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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郭云香笑笑:“仅此而已?你已有家室,却与旁人厮混,简直禽兽不如,竟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厚颜无耻!”

  彭挚怫然大怒,他强压下满腔怒火,问:“你欲如何?”

  郭云香早就知道他的脾性,于是朝卞持盈道:“殿下,恳请殿下替我做主,让我和离。”

  “和离?”彭挚瞪大了眼:“郭氏,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郭云香睨了他一眼:“若非瞧你身子骨单薄,我还想说休夫来着。你如此恬不知耻,与旁人有了私情,还妄图将此事草草揭过,真是辱没你们文人风骨!经此一事,翰林院恐要将你除名,是再不能将你容下的!”

  “你!”彭挚用没有折断的手指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不能吐出一个字来。

  郭云香往前走了两步,抬了抬下巴:“我如何?你欲如何?”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完好的手指上,挑眉:“怎么?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彭挚立马收回手,一脸防备地看着她:“我能被宗鸢勾引,也是因为你守不住我的心,是你无能,才致使这样的悲惨事发生!”

  郭云香叹为观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如此不要脸。”

  夫妻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你一句我一句的,两边都占理,说得头头是道。

  而宗鸢呆呆站在一旁,白着脸,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卞持盈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儿,朝玉站在她身侧,悄悄问:“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难道就要一直这样看下去吗?”

  “为什么不呢。”卞持盈笑着看着据理力争的彭挚,饶有兴致道:“这样的好戏,你难道不喜欢看?”

  朝玉摇摇头:“奴婢是觉得,郭娘子是可怜人。”

  卞持盈将目光落在郭云香身上,笑意微敛:“她的确是可怜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将此事闹大。”

  原本在她的计划里,郭云香撞破彭挚与宗鸢的私情后,会勃然大怒,然后和离,可没想到,她竟是将彭挚打得鼻青脸肿后,将人拉出来示众。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朝玉看向彭、宗、郭三人:“眼瞧着此事快结束了,咱们*不做点儿什么吗?”

  “嗯?”皇后莞尔:“哪里结束了?”

  朝玉摸不着头脑:“有您出面,彭挚对和离一事不敢不松口,他松口了,此事便告一段落了,难道殿下对此事另有打算?”

  皇后但笑不语。

  郭云香懒得与彭挚浪费口舌,她看向卞持盈,朗声恳求:“求殿下做主!”

  “彭修撰不想和离吗?”卞持盈好整以暇问彭挚:“宗娘子名声已毁,彭修撰与郭娘子和离后,难道不应该对宗娘子负责吗?宗娘子家世清白,端庄舒雅,彭修撰今后有福了。”

  彭挚脸皮抽动几下,一时没有说话。

  皇后都称郭云香是“郭娘子”了,他还能说什么?

  “殿下。”彭挚收回目光,忍着嫌恶说道:“臣会和郭郭氏和离,但决不会娶宗鸢为妻!宗鸢心思不纯,居心叵测,如何能为妻?”

  彭挚心里憋着一股气,眼下能有释放的机会,他如何会放过:“禀殿下,今日之事的确是臣做错了,但若没有宗鸢蓄意勾引,臣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旁的郭云香若有所思。

  “臣与郭氏争执在先,臣思量自省几日,意识到先前的争执臣确实有错,又听说郭氏来鹤云寺上香,便想着来鹤云寺与她解释,待解释一通,我们夫妻二人定能冰释前嫌,可哪曾想”

  彭挚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宗鸢:“哪曾想,宗娘子突然冒了出来,与我做与我一番纠缠,结果结果便是眼下这样的结局。”

  郭云香垂眸。

  原来彼时她与郭嫂子看到彭挚时,他果真是来服软的。

  彭挚义愤填膺,宗鸢神游天外,郭云香神思恍惚。

  朝玉与迟月咬耳朵。

  “宗鸢从刚才开始便不对劲儿。”朝玉皱眉:“她怎么了?莫非是被刺激得厉害了?方才也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就和郭云香打起来了?”

  迟月笑:“嗯,的确是被刺激了,但不仅仅是如此。”

  朝玉愣住:“何意?”

  “怎么我里外不是人?”宗鸢凉凉一笑,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向彭挚:“你抱着我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话露骨,彭挚涨红了脸,瞪着眼怒斥她:“你不要浑说!”

  “我浑说?”宗鸢像是突然回了神,她慢慢朝彭挚走近,目光凄凉:“挚郎,你怎能怎能如此待我?”

  “当初你求娶我不成,转头娶了郭云香。”

  “郭云香的兄长是中郎将,是武官,于你仕途无益,郭云香出身将门,粗鄙不堪,你早就想将她休了,你说你想娶我。”

  “可我家里看不起你。”

  “你们彭家,依附着开国侯府勉强过活,浑浑噩噩,不堪大用。”

  “你一边觊觎我们宗家,一边又担心休了郭云香后找不到更好的人,所以就一直这样耗着。”

  “耗到现在。”

  宗鸢在彭挚身前站定,她抬头看着这个她曾经真心爱过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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