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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两行热泪:“挚郎,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彭挚不欲理会她的质问,侧过头去,看向旁边的仆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将你们娘子带走!”

  若是任由宗鸢这样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但仆从是宗家人,哪里会听彭挚的话。

  彭挚作烦闷状,他垂眸看向眼前的宗鸢,忽而目光一凝——

  宗鸢额角青筋暴起,她双目赤红,眼里闪着诡谲兴奋的光。

  彭挚呆住,他察觉到不对劲儿,刚想开口叫人,眼睛却被银芒一闪。

  下一瞬,银芒飞快没入他胸膛。

  滴答,滴答。

  彭挚低头看着胸口的蔓延血色,看着地上凝聚的血滴,身子仿佛不受他控制,汹涌的痛意迟迟呼啸而来。

  他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继而腿一软,倒了下去。

  诡异的寂静过后,场上爆发出阵阵尖叫声。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砸下一块石头,众人慌忙逃窜,尖叫声、惊叫声、哭声交杂响起。

  宗鸢弯腰拔出彭挚心口的匕首,她发红的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人,露出得意疯癫的笑来:“这天下,即将是我宗家的天下。”

  她忽然将目光落在卞持盈身上,手持匕首朝她走去,哈哈大笑:“这天下!将是我宗家的!卞持盈,你去死吧!”

  39热熬翻饼

  ◎卞家通敌叛国,卞持盈的好日子到头了◎

  卞持盈冷静地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宗鸢,身形未动。

  郭云香突然闪身在宗鸢身后,其眉目凌厉,杀意毕现,一个手刀欲落下——

  “拿下便是,不必打晕,我有话要问她。”皇后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一点没被这变故影响。

  郭云香应是,她用力劈在宗鸢颈侧,听其凄厉一声叫唤之后,她眨眼间站在宗鸢身侧,擒住其手腕一扭,又听宗鸢尖利狂叫后,匕首落地,郭云香冷着脸钳制住她的一双臂膀,继而一脚踹在其腿弯,只听“噗通”一声,宗鸢被迫跪在地上,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在迟月和朝玉的安抚之下,周遭的香客逐渐平静了下来,又瞧宗鸢已被捉拿,思及其方才发狂时所吐之言,不由沉思默想,心思各异,有些许聪明人士都在心里猜测:恐怕长安风云再起,也不知时机会花落谁家,或许与自家有所牵连,于是都安静候在一旁,仔细听着消息,且看皇后如何处置。

  郭云香不愧出身将门,她仅凭一己之力便压制住了发狂的宗鸢,轻而易举,如振落叶。

  已经没了气息的彭挚被人抬了下去,留一滩血迹余此地。众人都躲得远远儿的。

  宗鸢双目赤红得有些过了头,她死死盯着卞持盈,整个人处狂躁暴怒状态。

  卞持盈慢步走上前去,郭云香见她还要走近,便劝道:“殿下,宗鸢意识不清,恐会……”

  皇后抬手制止了她的话,郭云香闭嘴不言。

  “这天下,为何是宗家的天下?”卞持盈居高临下看着宗鸢,不紧不慢问道:“宗娘子这话,是何意?”

  宗鸢咬着牙,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她费劲儿抬起头来,盯着卞持盈,连连冷笑:“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今日过后,这天下便是我宗家的天下了!你卞家从此,就夹着尾巴躲远一点,或许会得一线生机!”

  “哦?”皇后似乎一点没有被她激怒,反而问道:“何出此言?莫不是长安有什么异动?”

  宗鸢扭过头去,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愿再说。

  卞持盈摆摆手,郭云香迟疑片刻,慢慢松开了宗鸢,却没有立马退下,而是站在一旁,警惕以待。

  臂膀处传来痛意,膝盖想必也是磨损得厉害。宗鸢抬起头来,用恶毒的眼神看着皇后。

  她用手撑着地,歪歪斜斜地慢慢站了起来。

  “彭挚被你杀死了。”卞持盈负手而立,平铺直叙:“毕竟是你爱过的男子,今后,再没有这样的人了。”

  “哼。”宗鸢揉了揉酸痛的肩头,面露不屑:“等宗家掌权,我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彭挚算什么?”

  卞持盈像是看疯子一般看她,须臾,淡淡一笑,内含讽意:“或许宗娘子是被情郎之死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

  她环视一圈,吩咐道:“都散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去。

  宗鸢又气又急,霎时,气血上行至脑中,她急忙上前:“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

  皇后步履不停。

  “你站住!”宗鸢下意识想跟上去,却被一条臂膀拦住去路,她一愣,看向旁边的郭云香。

  郭云香看也不看她,作轻视状。

  宗鸢大怒,她攀着郭云香的臂膀,用力捶了捶,继而朝前边儿的卞持盈大吼:“卞持盈!你得意什么!眼下你卞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呈到御前!届时我看你如何自处!”

  众人哗然。

  卞持盈回身看去,像是看死人一般:“……宗娘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见皇后始终不信自己的话,宗鸢气得厉害,脑中气血翻涌得厉害,四处肆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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