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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同说完就后悔了,他哪里是吃不饱, 他每天被顾朔盯着吃饭, 快撑死了,今早那顿饭他出来散步了半个时辰才好些, 顾朔再当真,日子还过不过了?

  顾朔跟他完全不是一个想法,胃会饿小, 苏景同长期不大吃饭, 胃都饿萎缩了, 慢慢撑大才好。

  苏景同眼珠子一转, 趴到顾朔耳边说了一句。

  顾朔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发红发烫。

  苏景同玩他红涨的耳朵, “行不行嘛。”

  顾朔侧头,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光天化日, 成何体统。”

  苏景同追着道:“你就说行不行吧。”

  “不行, ”顾朔很坚定, “除非你说完你隐瞒的事。”

  苏景同扫兴, 坐得离他远远的。

  回宫的路上风平浪静,看来徐幼宜确实只安排了三波人。

  江天一边保护顾朔和苏景同,不耽误他安排人封城抓徐幼宜。苏景同说得对, 短短两三天, 徐幼宜要安排三波人刺杀苏景同,信鸽哪里来得及从京城到西南,徐幼宜定在京城及附近。

  在江天准备封城查人前, 京城一处简约风格的宅子中,一个穿长袍的青年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藤箱上了马车,他的东西很少,只有两件换洗的衣衫和日用品,收拾起来格外利索。

  屋中有几个铁盆,正燃烧着火焰,盆中还能看到信封的灰烬——他把近期的信件全部烧了。

  大周四大军师,苏景同步步谨慎,环环相扣,左正卿中正平和稳健,姜时修是个神经病,诡异清奇,时不时神来一笔,徐幼宜……

  他是反复无常,是狠毒。

  他的马车从宅子中离开,路过邻居家。邻居家的小女孩在院中顽皮,顶着一只球来回蹦跳,见到徐幼宜的车,冲他挥手打招呼,“叔叔,你出去呀?”

  徐幼宜点头,“有些事。”

  小女孩很喜欢这个面目清秀的叔叔,她们这片除了徐幼宜,没有标志男人。小女孩跑过来把自己捡到的漂亮小花送给徐幼宜,羞赧道:“捡到的花花,给叔叔。”

  徐幼宜收下,“多谢。回去吧。”

  “好。”小女孩送完花,害羞地回去了。

  徐幼宜走后,宅子中燃起大火,这是木头做的宅子,徐幼宜在宅中泼满了油,不过片刻间宅子便彻底被火吞噬,蔓延到两侧邻居家,继而不可控地燃烧下去。

  包括小女孩家。

  小女孩家除了有间祖上传下来的房子,再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银钱物件,火烧起来时,小女孩的爹在酒楼做厨子,娘在针线坊给人做针线换钱,家里只剩小女孩和早年为了养活孩子没日没夜做针线导致瞎了的奶奶。

  火起来后,小女孩进屋去,想带奶奶一起逃跑,两个人都没出来。

  徐幼宜冷漠地看这片被火吞噬,火一起,江天和顾朔会知道他曾经落脚于此处,又早已离开,会误以为他已经出城,放松对他的搜查。

  徐幼宜看到小女孩和老奶奶没出来——她们本也出不来,为了让火燃烧得彻底,徐幼宜在邻居家的栅栏和木屋墙壁上也泼了油,火势一起,速度会很快。

  徐幼宜把小女孩送他的花扔到地上,马车滚滚,车轮碾压过小花,碎了一地。

  马车往西而去,停在一座高官的宅子后门,徐幼宜畅通无阻地进了这座宅子——他不能从京城离开,西南王余党和顾朔的兵力差距太大,更别提苏景同还在顾朔身边,硬碰硬没有好下场,暗杀苏景同和顾朔才是上策。他需要在京城及时策应指挥。

  在大周的西南十万大山的某座山中,有成片的山洞掩藏在树木中,顾悯提着灯走进其中一个山洞。

  山洞外有重兵把守,顾悯带了四个侍卫一起进去。

  洞中只有一点光亮,石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胸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床边站着一个大夫,顾悯提灯照亮男人的脸,问大夫:“他何时能醒?”

  “就这几天了。”

  顾悯道:“尽快让他醒,这可是我们的得力盟友啊。”假使苏景同在此处,想必能从昏暗的光中认出床上的男人,正是他那被定性为已经死去的爹苏季徵。

  大夫不赞同:“苏季徵狼子野心,醒了未必听咱们的。”

  顾悯笑:“他自然不会。”

  顾悯淡淡道:“可宫里的苏景同会。”

  “他爹对他可是掏心掏肺,没他的话,他爹还死不了呢,”顾悯道:“他怎么能不管他爹。”

  苏景同回了宫,广明宫正殿的暖阁已经完全装扮成摄政王府他房间的模样了,连窗纱和床帏都一模一样,难为顾朔好记性,这微末细节都记得。

  顾朔去处理朝政,把他放到广明宫后就走了。

  苏景同径自走到书桌旁,既然已经和顾朔摊开说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写给顾朔了。

  西南王伏诛,但他在朝廷中还有不少重臣,这些人多数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顾朔未必要完全处置掉这些人,但需多留意。顾悯带人藏进西南十万大山,很难找,苏景同也不确定他们到底藏身在何处,他在西南王府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摸清楚,只隐约有几个地点的猜测,可以画个路线图。

  苏景同从笔架中拿起一支笔,提笔却皱眉,这笔怎么回事,太轻了,笔杆不像实心的。

  苏景同对着笔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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