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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青讥笑着,“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拿什么卷土重来?”

  周卫徒的脸色恢复如常,语气沉稳:“朝廷不仁,自然会有和我一样看不惯的义士,共举盛事。”

  他长叹一声,“我曾说过,长和帮中所有人来去自如,冯兄想走便走吧,山高路远多加珍重。”

  都快死了的人可不得多加珍重,冯大青现在一看见这张假仁假义的脸就恶心的几欲作呕,他冷哼一声,“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扫向默不作声的众人,和刘六冯七向东而行。

  “首领,咱们怎么办?”有人出声问。

  周卫徒盯着冯大青的背影,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眼里划过一丝阴鸷,“咱们按原计划走,石坳村四面环山,偏僻难行,是个易守难攻的极佳地点。”

  越接近南溪村,冯大青几人行事越是小心。

  没有人迹的村口,冯大青几人陷入犹豫,秦勇只说过他家住在村头,没有具体位置,几人猜来猜去半天没个结果。

  顾不了那么多了,冯大青敲开第一户人家问了秦浩家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晴天日暖,碧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

  秦宁在秋千上做鞋面子,二毛和三毛在互相传递蹴鞠玩,古墨书在练习箭术。

  前两日沈新给他做了一个木质长弓和配套长箭,又指挥他扎了一个稻草人充当靶子。

  古墨书喜欢的不行,每日一有时间便站在稻草人面前练习。

  “二哥,哥哥为什么总往外看?我瞧着也没啥特别的。”三毛把手里的蹴鞠扔给二毛。

  二毛往右侧歪了一下身子接住蹴鞠,淡淡地说:“看想见的人。”

  三毛撇撇嘴,二哥又开始掉书袋了。

  “咚咚咚。”

  厚实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宁立马放下鞋样子,快步走过去打开院门,眼里划过一抹失望又飞快隐去,“来福,快进来。”

  “秦哥哥好。”来福笑了一下,“家里没什么事,我来找二毛他们玩。”

  秦宁笑着说,“他们正玩蹴鞠呢,你们刚好一起。”

  “哥哥,我们出去玩了,院子太小了,我们踢不开。”三毛喊了一声。

  “诶,等等。”秦宁端着盘果仁连忙从屋里走出来,见到的确实几人跑远的背影。

  多大会儿功夫,几个毛孩子就跑了,秦宁叹了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一块核桃仁。

  太阳缓缓上升,斜挂天空,白雪消融,星星点点闪烁着光点。

  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秦宁迅速回头,警惕地站了起来,“你是谁?出去。”

  男人笑了笑,“我没有恶意,只是路过此地。刚好饿了,想讨几个馒头吃。”

  “出去。”秦宁厉声道。

  男人纹丝不动。

  通往院子的路被这人挡住了,跑出去不可能,秦宁只能想办法和眼前之人周旋,“馒头可以给你,但你要先出去。”

  男人皱了皱眉,“你先给馒头,馒头至少要二十个,我再出去。”

  男人身上穿的是紫色锦直裰,肩膀处有一块暗色的血迹,秦宁心口微跳,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行,你站那等着,我去给你拿。”

  男人随意地点了点头。

  秦宁走进灶房,先把橱柜里的袖箭放进袖口,袖箭他一直放在厨房,出摊的时候正好带着,今日倒是歪打正着。

  又拿出四个早上蒸好的馒头。等他检查面上看不出错漏后,出了灶房,“给你馒头,冬日雪灾,家里粮食不多,家里仅剩的馒头都在这了。”

  “不够。”男人面色一沉,“没有馒头就现做,二十个馒头我给你半个时辰。”

  秦宁气笑了,这哪来的土匪?馒头这么金贵,给你四个就不错了,还得寸进尺。

  又想到这人可能真是土匪,他的心颤了颤,左手抬高,语气也跟着颤了一下,“馒头没有了,你出不出去?”

  一个小哥儿还挺有胆色,男人哼笑了一声,“我就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相公说过,擅闯民宅者,杀无赦,秦宁听到回答,手指轻触机关。

  袖箭飞射而出,精准地扎进了男人的大腿。

  秦宁心里紧绷着一口气,他忽视男人痛苦的嚎叫,快速向门口跑了过去。

  他看到门口,就见四五个男人簇拥着一个穿着狐皮裘衣的人正往里走,逼着秦宁回了院子。

  其中有人见到院子里的情景,立马调侃道:

  “周松,你可真行,竟然被一个小哥儿给偷袭了。”

  这话一出,场上的气氛也放松不少,有人附和着:

  “这话说的不对。”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周松哥更是大英雄,说不定是他自己愿意的呢,只为博美人一笑。”

  来人赫然是周卫徒一群人,周卫徒仔细瞧了一会儿,眯了眯眼睛。

  还有一支箭,秦宁深吸一口气,如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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