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留下的淤青。
裴寂抬起头,床的对面有一面镜子,正好照着他疲惫又烦躁的眉眼。
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解开了睡衣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侧过身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后颈腺体上青紫的针眼。
他骗了阿挽。
他的易感期不是十天后,而是后天。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信息素失控越来越严重,他只能靠大量的药物去维持勉强的稳定。
口服的药物效果太差,他只能选择动脉注射和腺体注射。
陆言择不肯短时间多次给他注射人本研究的新药,他只能注射那些廉价的抑制剂。
和林挽独处的时间越长,他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不能被信息素控制,更不能泄露那些肮脏的秘密。
信息素失控他会变成一只会性.交,没有理智的野兽。
他的阿挽会害怕。
裴寂只能靠早出晚归的应酬来躲避林挽。
等易感期过去就好了,裴寂这样安慰自己。
易感期过去他的信息素就会得到控制,他在想个理由和阿挽解释。
裴寂关上了卧室的门,身上难以驱散的火让他疼得厉害,信息素不可控制的弥散出来。
他打开窗,冬日冷冽的风灌了进来,吹在脸上像针刺一般,冷风无法驱散了骨子里的痛苦,却让他灼热的身体冷却了不少。
第77章 坦白 裴寂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不知道站了多久, 裴寂的四肢被凛冽的夜风吹得僵硬麻木,屋内弥漫的白刺玫信息素霸道地压制着微弱的松木气息。
混合的气味被冷风撕碎又迅速重聚,像一张无形的网, 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难以挣脱。
万幸,他的阿挽闻不到这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风吹的裴寂的脸生疼, 裴寂的指尖已经冻得发青, 他颤巍巍拉开抽屉拿出了临时的抑制药, 生吞了下去。
药片划过喉咙火辣辣地疼, 灼烧着喉管,升起一股反胃感。
抑制药勉强起了些作用, 沸腾的血液虽然仍在叫嚣着释放信息素,但至少让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痛苦难忍。
这一夜的风似乎格外漫长,浦江上的日缓缓冒尖的时候, 裴寂整个人都被寒意浸透,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冰碴。
翌日清晨, 林挽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见不到裴寂的身影,却意外发现那人端坐在餐桌前, 面前摆着两份冒着热气的早餐。
林挽微微诧异, 裴寂的状态似乎更差了, 眼下乌青一片,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像一夜未睡。
“怎么脸色那么差。”
“没事。”"裴寂抬眼的瞬间,眼底的阴霾立刻化作温柔的笑意, 只是那笑容在他憔悴的脸上显得格外勉强,“没怎么睡好。”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昨晚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和被刻意回避的情绪,此刻在晨光中无所遁形。
餐桌上安静得可怕,刀叉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林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干巴巴地问:"工作不顺利吗?"
“还好。”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去机场的路上,车载广播里放着轻快的音乐,却驱散不了车厢内凝重的氛围。裴寂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林挽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夜的事情。
司则简和裴妙声早已等在机场门口,穿着蓝白羽绒服的裴妙声活像只开屏的孔雀,兴奋地朝他们挥手。
而一旁的司则简依旧是一贯的干净打扮,黑色大衣配白色高领毛衣,笑容温暖和煦。
“哥,你来送阿挽呀。”裴妙声笑嘻嘻地凑过来,却在看清裴寂的脸色后收敛了笑容。
裴寂淡淡地看了两个人一眼,从皮夹克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抬手递给裴妙声。
裴妙声立马夸张地弯腰双手接过了裴寂的卡,谄媚地笑道,"谢主隆恩!"
司则简自然地接过林挽的背包,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却让裴寂眼神一暗。
并不是司则简没有分寸,而是他从小到大跟在裴妙声和林挽身后,又是三人中唯一一股Alpha,照顾两个哥哥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Alpha之间微妙的气场让司则简动作一顿,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左手拖着裴妙声的行李箱,右手提着林挽的背包。
"哥,你脸色很差。"裴妙声皱眉,"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
裴寂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林挽一眼:"外面冷,进去吧。"
他的声音很轻,可四目相对的瞬间,里面翻涌的不舍与眷恋几乎要将林挽淹没。
林挽的心里不太好受,却依旧乖顺地点点头。
裴妙声和司则简和裴寂道了别,裴妙声拉着林挽的手臂,欢快地往机场内走。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