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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浴室的门把手。

  门被反锁了。

  林挽站在门外,听见水声戛然而止:"阿挽?”

  “用下洗手间。"他撒了个拙劣的谎。

  “稍等,我很快。”

  “不着急。”林挽的心里更怀疑了,他为什么洗澡还要锁门,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他是在防着自己吗?

  林挽的心底涌现出一种又酸又气的感觉。

  不过片刻,裴寂就推门出来,正对上门口的林挽。

  裴寂的头发还滴着水,脖子上挂了条半湿的毛巾,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睡衣,甚至连锁骨都没有露出来。

  裴寂侧过身,将浴室让出来。

  林挽的心头涌现着怨气,不情不愿地进了浴室。

  浴室内扑面而来的一股热腾腾的潮气,林挽坐在马桶盖上生闷气,突然又闻到了那股冷冽的香。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缓缓从马桶盖上站起身,向里间的淋浴室走,那股味道好像更浓了。

  林挽看了看洗浴台,无香型的沐浴露摆在架子上,像在笑他的多疑。

  林挽还是不甘心,挤了一泵,凑在鼻尖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这股奇异的香气到底是什么味道,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林挽洗掉手心残留的沐浴液,走出浴室的时候,裴寂已经关掉了明亮的灯,只留了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

  “这么早就休息吗?”

  “嗯,今天的工作太累了。”

  林挽垂下眼,又是太累了。

  思索片刻,林挽爬上床,整个人趴在床上,一个转身翻到裴寂身上,伸手环住了裴寂的腰。

  他明显感觉到裴寂的身体细微地颤动了下,林挽将头埋进裴寂的胸口,小声开口,“明天我就要去海岛了,我们要一个星期都见不到面。”

  裴寂的手臂轻轻抬起,想抚摸林挽脊背的手掌悬在空中许久,最终还是落在身侧。

  "好好玩。"裴寂的声音干涩得像吞了沙砾。

  林挽贴着裴寂的胸口深深吸了口,那股冷香似乎是从裴寂的骨子里发出来的,他想仔细闻闻却怎么也闻不到了。

  “好香。”林挽不禁喃喃开口,“是什么味道,淡淡的。”

  裴寂愣了,眸色暗了暗,“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

  “哦。”林挽的手已经伸进他包裹严实的睡衣里,手指熟练地找到他腰腹紧实的肌肉。

  一如既往的细腻,手感很好。

  他知道怎么去撩拨裴寂身上的火,就像裴寂对他的身体无比熟悉。

  林挽跨坐在裴寂身上,想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去找他心心念念的腺体。

  裴寂却像应激一般猛地向后靠去,后背重重撞上床板,双手握住了林挽的腰身,将他牢牢地禁锢住。

  这个反应太反常了,林挽的心直直坠下去。

  裴寂的身体死死地靠在床头,身上已经被林挽撩出了火,手指却死死地握着林挽的腰不肯泄力。

  “阿挽,今天太累了,等你从海岛回来我们”

  林挽用力挣脱了裴寂的手掌,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静默片刻,林挽开口,"裴寂,我们谈谈。”

  裴寂落了落眼,沉沉地叹了口气,“阿挽,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林挽直直地看着裴寂的眼,裴寂却不敢看他,似乎有心虚,有恐惧,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林挽心底发凉。

  难道裴寂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吗?

  “早些睡吧,阿挽,明天还要坐很久的飞机,我去客卧睡。”

  裴寂似乎支撑不住林挽的目光,逃也似的离开主卧,留下林挽独自躺在黑暗中。

  林挽提在嗓子的一口气完完全全泄了下来,他像一个大字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恐惧在昏暗的房间内,顺着林挽的四肢爬到了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恐惧麻痹了,手脚没有一点力气。

  头脑里的失重感席卷了他的全身,林挽蜷缩成一个球,企图驱赶身体里的恐惧感。

  难道自己猜错了吗?

  他不爱自己吗?

  他遇到了更爱的人了吗?

  林挽的心像被狠狠地攥住,扯断了那些连接心脏的血管,砸在地上又被坚硬的皮鞋尖碾碎。

  他难受得厉害,似乎要窒息了,缺氧的大脑难以思考任何问题,他只能深深地喘息,企图吸入一些稀薄的空气让自己活过来。

  裴寂坐在客卧的大床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抱着头深深地喘息。

  被林挽勾起的火并没有灭,他心里烦躁得很。

  睡衣宽大的衣袖顺着他的手臂滑落,露出了手臂上因着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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