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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卿卿只消乖乖躲在朕的羽翼下,也就足够了。”

  姜曦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宣帝的胸口,听着宣帝强有力的心跳,抿了抿唇。

  宣帝没有在朱华宫停留多久,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他冷不丁道:

  “卿卿身边,好像少了一位宫女。”

  华秋上前回话:

  “回圣上,主子,华香今日去侍中局拿月例,还未回来。”

  “原来如此。”

  宣帝说罢,这才离去。

  等宣帝走后,华秋端了一壶茶水走了进去,东配殿中地方宽了不止一点儿,哪怕是炎炎夏日,此刻也能觉出几分凉气。

  原本整个的临霜阁也不过如今一间明间大小,而这样的屋子东配殿有三间,还配了两间耳房。

  这会儿,姜曦斜斜的倚着酸枝木雀首罗汉床眉头紧锁,华秋将一碗清茶奉上:

  “奴婢瞧着主子方才喝了一整壶酸梅汤,仔细胃里倒酸,还是喝口茶水缓缓吧。”

  “茶水喝多了胃受不了,圣宠多了人更受不了,华秋,你不觉得圣上今日对我太好了吗?”

  姜曦端了茶碗喝了两口,看向华秋,华秋这时也不由默了默,圣上打从一进门,对于主子这宫里的布局那恨不得旮旯角落都要安排。

  那可是圣上!

  天下大事也都等着圣上

  决断,可圣上的却为了主子生生耽搁了这么许多时间,这等荣宠,东西都是次要,重要的是那份心。

  有这份心在,便是他日主子犯了小错,圣上只消看到这东配殿中的一切,那气也都尽消了。

  “可主子,这样不好吗?宫里人人都求此事。”

  姜曦听了这话,却笑了笑,指着自己:

  “华秋,你主子我是什么人,一个进宫不过一月,与圣上只相处了两夜的人罢了。

  我倒是瞧着圣上今日所为,隐隐有补偿的意思,因为柳美人吗?可柳美人不是……”

  姜曦喃喃着,却突然消了声,她想起了圣上让她去观刑柳美人之死的事,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主子怎么了?”

  华秋敏锐的察觉到姜曦的情绪不对,忙问了一句,姜曦只摆摆手:

  “我无事。但愿,是我想多了。”

  圣上明知自己因为柳美人之故差点儿被太后送入冷宫,如今柳美人将死,他要自己去观刑,确实有几分合理。

  可在这之前,圣上自己可是亲口表示了对柳美人陪伴自己多年的不舍。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不愿给柳美人这最后的体面,反而让自己去送柳美人?

  如此,岂不是自相矛盾?

  除非,圣上他本人也一直都是矛盾的。

  那么,此刻再想想方才圣上的种种补偿,什么情况下会得到补偿?

  无妄之灾!

  这次二乔牡丹之死,圣上定然掺了一手!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己这个受了无妄之灾的新宠,自会得到些补偿。

  至于方才圣上口口声声让自己去观刑出气,怕是字字句句都是在问自己怪不怪他!

  不过须臾之间,姜曦的掌心便浮起一层冷汗,手中的茶碗都差点没有握住。

  但凡方才她起了痛打落水狗的心思,那她进宫这条路也就走到头了。

  ……

  翌日,柳美人病逝,太后养病,宫中难得变得平静起来。

  但姜曦宫中却远非如此,按理来说,刚迁了新居,朱华宫上下应当喜不自胜,可今日个个都皱着眉,行色匆匆。

  “还没有找到吗?”

  姜曦不由得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

  “不成,我还是得去禀贵妃娘娘一声,华香从未夜不归宿过,如今一夜过去她还不见人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奴婢陪主子一道去。”

  华秋上前扶住姜曦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华珠看家,主仆二人这才朝外走去。

  “奴婢,奴婢也想陪主子一道去。”

  华露难得开口,姜曦也没有拒绝,她和华香素来姐妹情深,这会儿心有担忧也是情有可原。

  华露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她本以为主子这段时日没有发作,是与华香不计较了,可谁知道华香竟这般福薄。

  华露几乎不必想,便知道华香已经没了,只不过……

  华露悄悄看了姜曦一眼,应当不是主子出手的。

  长宁宫中,贵妃因为赏花宴办事不力,被太后罚了俸禄,虽没有夺了宫权,可也落了好大的没脸。

  这会儿一听姜曦说起华香失踪之事,贵妃更是心中一怒:

  “一个个不安生的,做主子的心思恶毒,当奴才的连差事都当不好!”

  姜曦只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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