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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小大人模样做什么?你徐家伯母和问真姊姊还能笑话你不成?”

  谢敏少年老成,却拿自己的亲娘没办法。

  问真笑着拉过她,“我与敏娘实在没见过几次,不知如今竟出落得这样好了。听姑母说你已颇精文字,可习学弓马了?”

  她拉手触到谢敏手上的茧,心里便有数了,谢敏果然点头,她被娘亲说破后,在问真面前便有些羞赧,脸颊微红,但还是表现得从容有礼,“母亲聘请教习授我弓马之道。”

  未说学得多深,是小娘子谦虚,问真搭到她手上的茧,便知她必是勤学苦练的刻苦之人。

  对这样的小娘子,没有人能够生出恶感,问真知道她小孩害羞,笑着先开口,“入学之事,前头姑母与我提过一回,后面再未说过,我只怕姑母是瞧不上我这庙小,不肯将敏娘送来,如今总算见到人,敏娘可得说句准话,叫姊姊放心。”

  谢敏连忙道:“是我先听闻姊姊要在家中办女学,便心向往之,姊姊若愿意我入学,敏娘一定刻苦学习,循规守礼。”

  问真笑道:“那就只等我的帖子吧。约么二月里,天气和暖的时候再开学,不然你们受罪。”

  谢敏忙应是,又道谢,长公主终于笑吟吟道:“还没拜见过姑母,你们的好事先成了,倒显得我动作慢——嫂嫂,请带我去向姑母拜年问安吧。”

  大夫人含笑起身,婢女打起帘子,大夫人与长公主为先,问真牵着谢敏,慢慢走在后面,其后婢仆如云,但脚步轻轻,如流水一般流淌出。

  宁国长公主登门是一个信号,与大长公主亲厚的宗亲们要陆续登门了,问t真没有躲清闲的空间,直到初六立春,她早订好了去云岫那里参加立春宴会,终于空出一点时间出门。

  这回她带着问星同来,季蘅见到问星在,吃了一惊,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总归很快整理好情绪,向问星微微见礼,“十七娘子。”

  问星通过撒娇手段成功上位,讨来一次出门游玩的几回,见到季蘅不觉得碍眼了,又反应过来她是破坏了问真和季蘅一次约会,难得地对季蘅感到有些愧疚。

  她主动对问真道:“这里琴听得不清楚,叫秋妈妈带着我到那边的包间里听吧!我瞧离台上更近一些。”

  那里确实离台上更近,但要说雅间中琴声不清楚,就纯属她信口胡诌。

  问真点她额头一下,“你这个小人精。”

  问星仰脸一笑,灵动可爱。

  季蘅忙道:“那里听琴的效果不如雅间,在这里琴音隔着水音传来,更添韵味。且今日立春,琴会交宴,外头人多繁杂,小娘子出去不安全,还是在雅间中听琴吧。”

  问星听他如此善解人意,更不好意思了,这时问真微一侧首,含霜走到一旁,推开架子,其后竟有一道小门!

  含霜笑道:“这边雅间是专为娘子建的,娘子早年会在这边款待友人,专门隔出一处供人静坐小憩的隔间,十七娘子若图个幽静,到这里是一样的。”

  问星一喜,连忙点头,“就这了!”

  说着要跳下榻,问真拉住她,皱着眉道:“起坐沉稳些。”

  她其实不怎么约束孩子,她认为稚儿生性活泼,哪怕是小娘子,不该早早端静优雅起来。

  可问星或许是过年时积了食,这两日有些咳嗽,她不大放心,看不得问星活动跳脱,生怕一下牵动咳嗽。

  问星知道问真为她身体担忧,连忙正色应下。

  问星与她的部众一到隔壁去,雅间中好似顿时清静不少,眼前豁然开朗。

  瞧季蘅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问真不禁轻笑,问他:“就那么紧张?”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十七娘子有时恼我得很。”季蘅轻笑,“我常听人说,天下的小妹都是最厌烦姊夫的。”

  问真扬扬眉,“这过了一年,年岁既添,胆子长大不少。”

  季蘅手去勾问真身边的佩玉,勾到那碧得一汪水似的佩子,看向问真的笑眼褪去患得患失的不安,明亮得晃人,“娘子将我的信物带在身边,我感到地位稳固,胆子自然长大了。”

  又问:“娘子不喜欢吗?”

  他双目含情,盈盈地望着问真,无论温和顺从还是阳光俊朗,在他身上都十分令问真喜欢。

  问真察觉到季蘅的变化,这个小郎君好像不再老实得只能接受她,她决定反击,握紧了季蘅的手,笑吟吟道:“我自然是喜欢得很,我们小郎君长了一岁,不知还爱不爱脸红了?”

  季蘅被握手已经不至于脸红了,偏偏问真又故意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话音低一些,这隔间可不大隔音。叫十七娘听到,你好意思?”

  季蘅腾地一下,两颊烧开了一般通红,问真畅快地轻笑,他才察觉或许受了骗,又气又羞,“娘子!”

  “嗯?”问真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眉毛稍扬。

  季蘅发现了,自己再主动,是主动不过的。

  他就是被吃准的命。

  这样的问真好坏,但是他心跳的好快呀。

  季小郎君望着问真扬眉的模样,简直舍不得移开眼,凭本能将问真的手往心口牵去。

  第79章 第79章 大长公主是在表达对七夫人的……

  隔间门内, 问星猛地后退两步,要推门的手还悬在半空来不及收回,秋露疑惑地唤:“娘子?”

  “无、无事。”问星闷着头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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