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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是好看的。
她冷淡地看着薛蟠,“虽手段不同,但和下头那个一样,不过是垂涎美色罢了。”
薛蟠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个什么评价,在下头见她笑了,更是眼睛都直了,堂堂大家公子,竟然傻笑着朝楼上跳着挥手。
柳绵绵:“…………”
“算了,”遇到薛蟠这种人,柳绵绵一时间无话可说,她懒懒地摆摆手,莲步轻移,“你去和薛大傻子说,明日我约他戌时在银月泉那见面,让他别再来这楼里花钱了。”
“是。”烟儿点头应下,顺着木阶下去找薛蟠去了,厢房里只有柳绵绵一个人,她慢慢地走到窗前,浮动的月影纱间露出一辆豪华的马车,挂着江南曹家的徽记。
盐道五大家之首,盐运使陈孟鸿的结拜兄弟,正是马车上那大家公子曹源的父亲。
“再忍忍……很快,很快了……”柳绵绵呢喃出声,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小巷里,曹源焦躁地四下走动,“那姓薛的蠢猪怎么还不走!我的好事什么时候才能成!”
“谁能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子!”小厮讨好地笑笑,恶狠狠地骂,“花那么多钱包一个娼妓,也不去睡,就这么在楼下呆愣愣地看着,他到春意阁供仙女来呢!”
“哈,”曹源面目狰狞,“明日,明日他还敢再来坏我好事,你们就把他拖出去宰了!让他做一头死猪!”
满扬州的人都知道柳绵绵是他曹源看中的人,只有这该死的薛蟠还敢来抢!
“这,这,”小厮吓了一跳,赶忙凑近问,“公子,他家到底是皇商,在京城那边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九省统治的王家、国公府……这些可都是他家亲戚,这薛蟠的妹妹,据说还在宫里给公主当侍读呢!”
“就这么杀了,怕是不好吧……”
“不该问的别问,”曹源冷笑一声,王家、贾家……这些又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公主,他也不放在眼里。
论地位,除了顶头那位,谁还能比得上他家主子呢。
一个薛蟠,杀了也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