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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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星期前在雄虫宿舍楼下遇到那位阿缇琉丝伯爵。
仅仅一眼,就让他当晚的梦境有所变化。
梦里,年轻的雄虫在他沉沉睡去后长时间地凝望着他,已经趋近干涸的精神海仍旧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精神力,无数的精神触丝包裹着他,让他狂躁的精神海就此安宁沉稳。
还是看不清。
列昂竭力想要睁眼,却还是看不清那个雄虫的面容。
只有他眼里一点依稀可见的晶莹泪光。
梦里的列昂无动于衷,但此刻处于第三视角的列昂却痛得无法自已。
为什么会视而不见呢。
那个雄虫明明那么哀伤,为什么那个没有睡去的雌虫却能够安稳地躺在那里呢。
仿佛尖刀划破幕布,温馨的舞台剧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那一点泪光彻底击碎恩爱和睦的假象。
明明婚后生活在梦中重复得更多,企图让他相信,他却总觉得那点泪光才是真实的。
而第二天,梦境又开始像往常一样重复起来。
他想看到更多那个陌生雄虫真实的模样,就必须靠近阿缇琉丝。
已经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的列昂半靠在床头,薄被从他身上滑落,线条饱满分明的赤/裸上身让他像一尊沉寂在黑暗中的雕像,胸膛宽阔,肩背舒展。
他想起白天谢默司对他说的话语,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不知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自己。
他没有雄主,谢默司也没有。
所以谈不上对不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