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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水在暖壶里放了一天,已经不热了,是能够刚好入口的温度。
徐友兰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口干舌燥,她急急地喝了两口温水。
姜菱提醒她,“你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你怎么敢来要挟他的?”
她叹口气,“如果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这时候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请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个杀人犯,被人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个人还用秘密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办?”
“既然已经杀过人了,干脆一了百了将人灭口,你说对不对?”
徐友兰的面色惨白,带上了两分摇摇欲坠,“我……”
她这个反应,反倒让宋观书放心了。
“现在知道他秘密的只有咱俩,我是他媳妇,我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不会把我给灭口了,你就说不准了。”
徐友兰在心中搜寻逃生通道,她怕姜菱会跟宋观书联手把她给害了。
她现在宛若一只惊弓之鸟,房间里暖气烧得很足,长时间在屋子里待着,产生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让她怀疑刚才喝下的温水中加了安眠药,可是那水宋观书两口子也喝了。
徐友兰心中思绪万千,姜菱自是不知。
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姜菱拉住她的手问,“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万一是误会呢。”
徐友兰被吓得双手双脚冰凉,被姜菱那双柔软温暖的双手握住,却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
“别杀我,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她是真的怕自己交代在这里了。
姜菱:好像吓过头了。
“放心吧,不杀你,我可是好人,你先把事情给我说说。”
徐友兰眼神畏缩,“其实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无意间看见宋观书同志在王铁山被狼咬死的山上出现,我才有了这个猜测。”
“王铁山他祸害女知青,我觉得宋哥做得对。”为了活命,她换了一套说辞。
这件事,姜菱有印象,似乎听谢朗提过。
“是你干的吗?”
宋观书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是陈向阳。”
对的,他不是陈向阳,没有那么好心。
姜菱摸着下巴沉思许久开口问道,“这个王铁山,他是只祸害女知青吗?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喜欢男的?”
宋观书:
宋观书的脸黑了。
徐友兰被问得懵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宋观书委屈地跟她解释,“我不是狼,更不会驱使野兽,那人被狼咬死,跟我没关系。”
姜菱给徐友兰发挥的机会,她问,“你为什么觉得跟宋观书有关,只因为他当天在附近出现过?还有什么证据能指向他吗?没关系,有啥说啥。”
徐友兰被问懵了,“他在附近出现,这都不能证明吗?”
不是,你这就有点牵强了。
“你不是也在附近出现过吗?”
“我没有。”她急切地反驳。
“那你没有在附近出现,你怎么知道他在附近出现呢?”这问题问得姜菱都觉得绕。
“就算他没有害了王铁山,见死不救总是有的吧!”徐友兰被问得恼了,站起来指责道,“他见死不救,是个无情的人,跟这种人做夫妻,你怎么敢的!”
要是真给她一个陈向阳那样的热心肠做丈夫,姜菱才是真的受不了。
像是养了个儿子或者养了条狗,整天要操心他不要到处乱跑,麻烦得很。
宋观书猛地抬眼看姜菱,他性格一贯如此,从前并不觉得哪里不好。可是他知道,姜菱喜欢心地善良的人,从她的好友身上就能看出,无论是佟婉月还是陈向阳,都有着这世界上最富有的热心肠。
他可以伪装成姜菱喜欢的样子,可是她早已看透他真面目,姜菱会不会厌恶他呢。
宋观书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下一秒姜菱便会离他而去。
不可以的,绝对不行。
再抬眼时,他的心里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你当时不也在那附近路过吗?”你不也没救人,还怨别人。
徐友兰涨红着脸,“我不一样!”
眼看她在爆发的边缘,姜菱本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没有把人给得罪死了,要是这人到处宣扬宋观书杀过人,就算查清楚了,对他的名声不好,也会影响厂子的声誉,所以得先把人给安抚下来。
她用异常温和的语气问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件事放在心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告诉别人,今天突然来找我们,一定是出于无奈,你是遇见了什么难题吧。”
徐友兰心中生出一股子羞愧之感,为她心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你跟我说说,咱们人多,万一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呢。”
徐友兰把事情说了,姜菱疑惑说,“你跟谢朗认识,他是公安,你应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