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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一个戴眼镜的女记者拼命往前挤,话筒险些碰到纪瓷的下巴。

  靳舟望眼神一冷,抬手不动声色地替纪瓷挡开话筒。

  “靳总,外界盛传您心里有一位白月光,那个人是纪导吗?”另一个记者高声问道。

  “前段时间外界都在传靳总有心仪的对象,请问那个人也是纪导吗?”

  就在这时,纪瓷明显感觉到靳舟望的脚步停了下来。

  “是。”

  “一直都是她。”

  男人低沉的嗓音穿透嘈杂,随风飘进纪瓷的耳中,渐渐分明。

  纪瓷的心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侧头,正对上靳舟望垂落的视线。

  男人的睫毛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浓密,眼底映着远处别墅的灯火,像是落进了整条银河,漆黑的眼瞳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风动,掀起了她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度,一如她此刻失控的心。

  他就这样看着她,语速很慢。

  “自始至终,我只心悦她。”

  这句话很轻,却如同惊雷般在纪瓷耳畔炸响。

  寒风突然变得滚烫,一点点燃过她的脸颊,而后是耳根,直至彻底通红。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雷贯耳般,踩出丢失节奏的拍子,纪瓷的嘴角微扬,脸上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周围的嘈杂声再也听不见,像是被忽然按下了静音键,耳畔只余下自己的心跳声。

  “咔嚓!”

  一道刺目的闪光灯亮起,纪瓷条件反射地闭眼。再睁开时,靳舟望已经侧身挡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严严实实笼罩在阴影里。

  两人继续往停在前方的车子走去,身后的记者们还想再问些什么,却都被保镖们拦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靳舟望和纪瓷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晚上纪瓷跟着靳舟望回到了湖心湾的家。

  今天在白家经历了那么多,纪瓷的兴致不高,几乎没怎么说话,靳舟望也很识趣地没有去过度打扰纪瓷,想让她一个人静静。

  夜已深,纪瓷回到自己的房间,靳舟望最后和她说了几句话,临走前,他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将纪瓷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很克制,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易碎的宝物。

  纪瓷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像远方的鼓点。

  “今晚不许想太多,好好休息,把精力留给明天。”靳舟望说。

  纪瓷明天还要坐飞机前往冰岛出差。

  “好。”

  纪瓷忽然间有些贪恋这一刻,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轻轻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里渐渐涌起一股暖流,眼眶有些湿润。

  得到纪瓷的保证,靳舟望松开手,与此同时,纪瓷莫名感到一阵空虚。

  她看着男人转身走向房间门口,修长的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得很长。

  “靳舟望。”

  她突然喊住他。

  男人回头,半边脸隐在阴影里,深邃的眉骨投下小片阴翳,静静地看着她,在等她开口。

  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引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月光穿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正好横亘在他们之间。

  纪瓷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攥紧了睡裙下摆,最终她唇角弯了弯,轻声道:“晚安。”

  闻言,靳舟望的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

  “晚安,好梦。”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含着某种化不开的情绪。

  靳舟望离开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房间就这样重归寂静。

  纪瓷没有开灯,屋内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投下斑驳的暗影。

  夜深人静,晚上几经转折的情绪过后,与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无奈与痛苦。

  纪瓷本想睡觉,却发现大脑异常亢奋,毫无睡意。

  脑海里全是晚上在白家发生的一幕幕,白洁的声音像毒蛇般在耳畔萦绕。

  “纪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怎么不去死啊……”

  为什么不爱她还要生下她?

  为什么生了她又不养她?

  为什么长辈之间的因果到头来全落在了她身上?

  白洁的声音依然在脑海里回荡,根本驱散不了。

  “纪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今夜丢人现眼的人真的是她吗?

  明明她只想在宴会上做一个安静的背景板,时间一到自己就默默离开,为什么到最后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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