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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靳舟望这个小辈忽视,白贤认为自己的颜面扫地,他不合时宜地清了清嗓,拄着拐杖来到靳舟望面前,脸上堆着假笑:“舟望来了啊,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事,来不了吗?”

  闻言,靳舟望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白贤,自顾自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披在纪瓷的肩头,替她拢了拢。

  靳舟望弄完这一切,这才缓缓抬起眼,眼神锐利如刀:“我要是不来——”

  他故意顿了顿,唇角掀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我老婆就要成别人的了。”

  话音落下,宴会厅内,宾客们屏息凝神,谁也大气不敢喘。

  北淮谁不知道,白贤最忌讳被人当众驳面子。

  果不其然,白贤面上的假笑僵了僵,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舟望啊,年轻人说话要注意分寸。纪瓷可是我白家的外孙女,她的婚事”

  靳舟望轻呵一声,嘲讽之意尽显于情,他垂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摆,语气云淡风轻:“南城那个项目”

  “白老最近很上心?”

  一瞬间,白贤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得一干二净,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握着拐杖的手明显收紧。

  “你什么意思?”白贤彻底装不下去了,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警惕。

  “没什么。”靳舟望的语速不疾不徐,“刚好,我对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

  后面的话靳舟望没有再说,但是白贤已经懂了。

  与此同时,纪瓷敏锐地注意到,周围几个白家嫡系的表情都变得异常精彩。她恍然大悟,南城这个项目对白家来说十分重要。

  “舟望啊,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谈。”白贤的声音苍老了许多。

  靳舟望轻声笑了下,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下一秒,眼神陡然转冷:“现在知道要私下谈了?”

  “当着半个北淮的面逼纪瓷联姻时,怎么没想过留点余地?”

  尾音落下,宴会厅内的温度骤降,所有人皆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波及。

  白贤怒目圆睁,哽了几秒后,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都是误会……小瓷是我们白家的掌上明珠,我们怎么会……”

  靳舟望打断白贤,指尖轻轻拂过纪瓷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掌上明珠,就是这么对待的?”

  白洁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

  白贤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威风。

  “这件事——”白贤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

  靳舟望直截了当地揽住纪瓷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他的视线最后扫过白家众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从今往后,纪瓷的事,不劳白家费心。”

  说完,靳舟望带着纪瓷转身就走。

  白贤下意识想拦,却被靳舟望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至于,”靳舟望在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南城那个项目,看我心情。”

  男人微微侧脸,月光在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一道冷硬的阴影。

  “希望白老好自为之。”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白贤踉跄着后退两步,全靠拐杖支撑才没跌倒。

  靳舟望刚走出大门,一直候在外面的陈青松这才拎着价值不菲的贺礼走进大厅内,笑眯眯地对白贤说道:“差点忘了,这是靳总托我给您的80大寿的贺礼,还请您笑纳。”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一招可谓是被靳舟望玩到了极致。

  白贤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他怒火攻心,险些摔倒在地。

  “爸!”

  白洁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白贤,却被白贤一把推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滚远点!”

  站在一旁的大哥白佑连忙上前扶住父亲,这一次白贤没再阻拦,只是冷哼一声。

  白洁默默退到旁边,冷眼看着眼前父子情深的一幕,额角的碎发垂下,恰好盖住了女人阴鸷的眼眸。

  另一边,靳舟望揽着纪瓷的肩膀往早已停在大门口的迈巴赫走去。

  数十家媒体见到来人,早已按耐不住,长枪短炮几乎怼到他们面前,记者们蜂拥而上,却被靳舟望的保镖团队勉强拦住。

  “请问靳总和纪导是什么关系?”

  “我听说二人大学时期就是情侣,你们是一路走到现在吗?”

  霎时间,夜色中频频亮起闪光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不断响起。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扑面而来,纪瓷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晃得眯起眼。

  纪瓷感觉肩上的手掌微微收紧。

  靳舟望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西装外套传来,在凛冽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面对众多镜头,纪瓷下意识想躲,却被男人不容抗拒地往怀里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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