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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滋滋作响,油脂从孔洞中滴落,腾起阵阵带着焦香的烟雾。特制的烧烤料往上一撒,混合着芝麻、孜然、辣椒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引得宾客都伸长脖子张望。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这香味,怕是要飘到州桥去了!”

  “哎呀!太香了,像是炙羊肉的香味。”

  应该没有人能抵抗得了烧烤的魅力。

  “菜来了!”随着帮厨的一声吆喝,最受期待的炙羊肉登场了。

  期待已久的宾客夹起一块羊肉,只见外焦里嫩,表面撒着好些调料,咬下去肉汁四溢,独特的香料味道在口中绽放,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块。

  这味道真是独一份,自己从没吃过。

  酒水更是宴席的亮点。每张桌子正中都摆着一个青瓷酒壶,里面装着苏合香特制的果酒。这酒用二锅头作底,加入橙汁、葡萄汁和苏打水调制,再用冰块镇过,喝起来清甜爽口,酒精度数也不高。

  “这酒好生奇特,既有酒香,又有果味,还带着气泡,真是消暑佳品!”一位穿着绸衫的商人赞叹道,他也算是小饕餮一个,但他走南闯北的,从没喝过这样的酒。他转头问侍酒的帮工:“这酒可有名字?”

  帮工笑着回答:“苏夫人管它叫‘橙香冰露‘。”

  “倒是名副其实!”

  苏合香听着不远处的对话笑而不语,汴京人素来爱喝各种奇怪的饮料,街头巷尾的“汤饮铺”比比皆是,卖的饮品五花八门。有用梅子、甘蔗、藕、荸荠等熬制的甜饮,也有用姜、桂皮、花椒熬制的辛辣饮品,还有淘米水发酵的酸饮,据说能消食解腻。

  所以除了炙烤羊肉和红烧猪肉,她还打算准备一款可以让宾客们眼前一亮的独特酒水、

  汴京这边还未有高度白酒,若直接上高度白酒,汴京人估计喝不惯,太辣了,她也不想把宾客们灌得东倒西歪,坏了喜宴的气氛。

  思来想去,她决定二锅头作为底酒,配上橙汁、冰块、苏打水,调制成清爽的低度果酒。这样既不会太烈,又能让酒量浅的人多饮几杯而不醉。

  她在拼夕夕上买了大桶的二锅头,35块钱十斤装,买三发四,等于105块钱40斤。虽然用不了那么多,但是苏合香还是买了4桶。

  果汁是十块钱一瓶,一瓶两斤装。苏合香买了橙汁、葡萄汁、苹果汁、桃汁,想着可以调出不同风味。

  最后又添了一箱苏打水,确保口感足够清爽。

  调酒时,她按照一桶十斤白酒兑30斤果汁,再加10斤苏打水和几斤冰块,试了几次,终于调出酸甜适口、酒香绵柔的果酒。

  浅尝一口,橙子的清甜先涌上舌尖,随后是白酒的微辣,最后苏打水的小气泡在喉间轻轻炸开,余味还有些葡萄和桃汁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再喝一杯。

  除了特制果酒,苏合香还准备了两坛兰乔酒。这是汴京最负盛名的美酒之一,一斤就要五百文钱。酒坛用冰块镇着,倒进杯中时,酒液澄澈如琥珀,香气清冽甘醇。

  这样有喜欢果酒的喝果酒,喜欢本地美酒的喝兰乔,这样各色的人都能照顾到。

  苏合香借着举杯的间隙,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只见每桌中央的鎏金铜盘中,炙羊肉早已被分食殆尽。

  “苏娘子,这羊肉是怎么腌的?我家这小孙子平日最挑嘴,今日竟连吃了七八块!”隔壁桌的一位婶子扯着嗓子问道,引得周围几桌人都竖起耳朵。

  苏合香抿嘴一笑,:“用的是西域来的香料,我也是凑巧买了些。”她话音未落,帮工们又端着新烤的羊肉穿梭于席间,铜盘与桌面相碰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

  “哎呦,怪不得,原来是西域来的。”那位婶子听说是西域的香料,立马故作夸张地拍着腿大声说道。

  东边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酒劲上头,特别大声地说:“西域离咱汴京是不是有几千里啊!我听说要走整整三个月的沙漠!”

  “那可不!”邻座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年轻人立刻接话:“茫茫大漠,听说白天能烤熟鸡蛋,晚上能冻死骆驼!”他边说边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惹得周围人哄笑。

  西边席上,那位穿着绸缎的商人是李屠户家远亲,他捋着胡须插话:“我还经常看到黄头发绿眼珠子的人呢!就在马行街那边的蕃坊,那些人说话跟鸟叫似的。”他故意捏着嗓子学了几句胡语,怪腔怪调引得众人捧腹。

  果酒更是抢手,帮工提着执壶来回添酒,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要我说,咱家七娘子真是好福气!”李屠户的大舅拿着酒杯,在席间夸赞道:“你这女婿家深藏不露啊。”

  那些原本对苏家这个‘外地人’持观望态度的亲戚,此刻也都笑容满面,推杯换盏间尽是对宴席的夸赞。

  李屠户闻言,古铜色的脸庞笑成了一朵菊花。

  苏合香作为家里唯一的大家长,自然是要在桌上陪客的。

  她左手边坐着亲家李夫人,屠户娘子今日穿的朱色褙子,发髻上插着鎏金簪子,在席间正襟危坐着,生怕自己被亲家看轻。n

  右手边则是郑夫人,她那一身藕色褙子在灯笼下泛着柔和的光。

  郑大夫夫妇本不必出席一个学徒家的喜宴。但前些日子铜柱帮了医馆的大忙,治好了来闹事的周平,郑大夫念着这份情,特意带着夫人来给苏家撑场面。

  郑夫人今早还在抱怨着,屠户家的亲戚,能有什么体面人物?她甚至特意选了最素净的衣裳,生怕被人认出自己。

  可此刻,郑夫人却将那些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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