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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一摆开了架势,高声喝道:“来啊,把你们头子喊出来!”

  守寨的小土匪认得齐一,可见来人如此之多也不敢耽搁,立刻回身进寨寻臧六江去了。

  “老爷。”

  傅夫人有些害怕,他们的马车躲在齐一人马之后,瞧着那高门匪寨,心里哆嗦。

  “咱们儿子”

  “不会有事的。”

  傅老爷安抚着拍了拍傅夫人的手臂,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也跟着忐忑,目光沉沉地看着寨门。

  “咱们儿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把命丢在这里的。”

  屋里的臧六江正怄着气,手上花生剥地哗啦响,很不高兴的模样。

  余淮水为了迎傅家夫妇,说要去山下采买,打算多备些点心礼物,好留给夫妇俩一个好印象。

  原本臧六江是要跟着去的,可傅聪傅明左右一横,就是不许他跟着,余淮水也缩在后头不吱声,最后索性给他拿了一簸箕炒花生过来,要他剥好搓皮,说要做花生糖,哄着他搭把手。

  什么搭把手,就是要把他甩开罢了。

  冒火的臧六江将手里花生搓的满天飞,外头的小土匪便来报信了。

  “大大大,大当家!”

  小土匪跑地气喘吁吁,扯着嗓子嚎道。

  “ 王府里头那个白脸子侍卫来了!带着一队人马在寨前叫嚣,喊着要您出去!”

  臧六江知道他说的是齐一,眼下心里不爽,不如出去跟齐一闹一闹,把心里这股邪火给撒了。

  想到此处,臧六江一咧白牙,抄起塌边的苗刀,大步流星地向外去。

  “齐一你这王八羔子,在我寨前叫唤什么!”

  对阵不能矮了气势,臧六江跨着大黑堵在寨前,身后一队土匪列队,瞧着也是气势十足。

  “好你个狗土匪!”

  齐一见他如此配合,心里更是大喜,一挥手中马鞭,在地上打出一计空响。

  “强抢人家家的儿子,还敢叫嚣,还不把余淮水给交出来!”

  “什么?”

  齐一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胡闹的时候,暗卫处与土匪寨子时常因的各种小事对骂叫阵,多是因为互相闹事克扣银钱,乍然听到余淮水的名字,打了臧六江一个措手不及。

  “胡咧咧些什么,闹便闹,你提他作甚!”

  臧六江还当齐一是另辟新法,拿余淮水当乐子,心里不快,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悦,提起缰绳带的大黑一声长嘶,气焰骤起。

  “不交?”

  齐一不管那个,他铁了心今日就是来拱火的,嘴上也越来越不客气。

  “你扣着他,是要对人家儿子欲行不轨!?”

  “关你屁事!”

  臧六江有些压不住火气,一挥苗刀正指齐一。

  “要打便打!用不着你在这里乱嚼舌头!”

  “欺人太甚!”

  傅家两个儿子都是随了傅老爷的脾气,傅老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听至此已是压不住火气,也不顾傅夫人的阻拦,弯身下了马车,在管家的搀扶下向前走去,高声骂道:

  “你这无耻匪人!”

  见齐一人马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面孔,臧六江有些狐疑地停了叫骂。

  那男人已入中年,两鬓长须,一瞧便不是暗卫处的人,齐一带这么一队人来这里作甚。

  “你是”臧六江心感不妙。

  “你扣留我家两个儿子,还敢与王府中人叫嚣,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实在是天理难容!!”

  傅夫人放心不下,急忙忙追下马车,见傅老爷气到大声闷咳,大叫着老爷扑上前去,用力地替傅老爷拍胸顺气。

  臧六江一听,霎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扔了手中苗刀翻身下马,急急地便要往傅家夫妇的方向去。

  “你别过来!”

  傅夫人胆子不大,见臧六江面色沉沉地过来,还当是土匪头子发作了要伤人,连声惊叫,扶着傅老爷往后退去。

  可怜父母心,傅夫人虽害怕,可还是记挂着自家的两个苦命儿子,实在忍受不住,哭道。

  “您只当是可怜可怜我们,我两个儿子都是好孩子,长到这般大实在是不易。”

  “我家带了足足的银两来,您就当做个生意,把儿子还给我们吧!!”

  她哭的悲切,身子软着,便要给臧六江跪下。

  臧六江吓得魂儿都要飞走了,他两腿骤然蹬地,离弓之箭一般飞身而出,一把便扑跪在傅夫人的跟前,脑袋埋在地上恨不得钻到地里去,伏小做低到了极点。

  “别别别,千万跪不得啊”

  这一跪若是受了,臧六江都不知该如何处事了。

  齐一乐地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自己大腿,美地快从马上跌下来了。

  臧六江扑的近,抬手狠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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