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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疼余淮水的,想起还有老爹老娘那一关,便更硬不下心来反对了。

  三个人抓耳挠腮了一阵,只得就地散了伙,各自回了房了。

  “他们难为你没有?”

  刚进门,余淮水便迎了上来,左右瞧瞧臧六江的脸,见上头没伤,又有些紧张道:“那你打他们了吗?”

  余淮水清楚臧六江的身手,刚刚傅聪傅明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他真是怕他们逼急了臧六江,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怎么敢呀。”

  臧六江嘻嘻笑着,去拉余淮水的手往怀里塞,这一塞才发觉,那只从死人耳朵上薅下来的金圈还藏在怀兜里呢。

  见臧六江毫不在意地想要去涮两把水重新戴上,余淮水连忙阻止,说是死人戴过了不吉利。

  臧六江自小戴到大了,还有些舍不得,不过余淮水不许,他便随手搁在了桌上不再管它。

  两人又嬉闹了一阵,余淮水借口想要热水洗漱,将臧六江支了出去,待人一走,他便拿过那只耳圈揣进了怀兜里,装作无事发生。

  正当他想着隔日要去山下找个金铺去给臧六江新打只金圈时,傅家人却比阿旺估算的日子,先到了。

  第64章

  “是在这儿吗?”

  傅老爷面色不善, 打量街市上热闹往来的乡民。

  他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富商,平日里也广施善缘,施粥赈灾,资助学子, 在中原都是响当当的好名声。

  只是爱屋及乌也恨屋及乌, 自己的儿子在这儿遭了难, 连带着便对整个庄子都没什么好印象。

  “据那些跟着二少爷的下人说,就是这儿。”

  管家跟在马车边,一脸的恳切。

  “咱们眼下怎么办呀老爷?”

  据回去的小厮说,这地方的县衙老爷是个贪官,当时着实为难了一番自家少爷, 眼下来土匪寨子里寻人,不能靠官, 实在是举步维艰。

  “哼!”

  傅老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冷哼一声,重重地拍了一把马车窗棱。

  “我还不信,这么大的庄子,连个能做主的都没有!”

  傅明已经受了县衙的磋磨,他们即便去求, 也少不了被一番为难,还不如另辟新法,找个官更大的做主。

  “你们都散下去好好问问, 有没有旁的大官能好好的压那县衙一头,咱们这一趟带足了银两,不怕劝不动他们。”

  “是。”下人四散而出,只稍一打听,便急急地回来禀报。

  “老爷。”

  那带回消息来的小厮面露喜色, 指着一个方向道。

  “乡民说,在这庄子里住着个王爷,虽然平日里从不露面,但比那县衙指定是大上许多。”

  “王爷?”

  傅老爷的脸色沉了沉,他们一介草民,充其量也只是多有些银子罢了,去求见王爷,怕不是易事。

  “老爷。”

  坐在一旁的傅夫人开了口,这一路上她的眼泪便没有停过,两只眼睛哭的红肿,珠圆玉润的脸上也憔悴许多,看的傅老爷不住地揪心,见她颤巍巍地伸手过来,连忙搀扶。

  “咱们两个孩子,呜呜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傅夫人关心则乱,实在不想再等,紧紧地拉着傅老爷哭道。

  “我知道求动王爷的机会不大,怎么我们也得试一试呀。”

  是了,虽说皇亲国戚不是他们一般草民能见得,可天子仁厚,求上一求说不定会心生怜悯,管一管他们的“小事”。

  傅老爷满脸凝重地点了头,挥手让马车调转方向,向乡民指出的王府方向去了。

  “余淮水?”被通报小厮喊来的齐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门前的老夫老妻。

  “正是。”

  傅老爷有些紧张地拱拱手,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我家小儿途径贵地遭难,被那山上的匪人给劫去了,我家二儿去搭救,也是音信全无,劳烦小友替我们通传一声,差个人手,给我们讨个公道啊”

  “”齐一人精极了,眼珠一转,立刻便明白了几人关系,他还惦记着因臧六江被罚去的食饷呢,想着何时去报复一二,也好出一口气,转眼间这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哪有那么麻烦。”

  齐一挂上和煦的笑意,虚情假意的模样刺伤了一旁王府小厮的双目。

  “山上土匪不足为惧,我带人陪你们跑一趟就是了。”

  “这这可最好不过了。”

  傅老爷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

  “若我家两个儿子能平安归来,我傅家定好好回报小友。”

  “不必不必。”齐一笑的越发灿烂,一握腰间佩刀,回头对小厮吩咐道:“去列人马,随傅老爷上山!”

  车队很快上了山,随行不可谓不壮观,暗卫处本有日训,为了看这个热闹,特意休沐一日,整队的暗卫人马并列寨前,比出任务到的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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