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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你带我俩走吧,我俩给你一道走!”

  她们实在是看清楚了,娘和她们那个哥哥是铁了心要吸干净她们的骨肉,就连桂兰都不放过,何况是她们呢。

  桂兰脸上变了几种颜色,她将自己两个妹妹紧紧地揽在怀里,咬咬牙,竟回头跪在余淮水的跟前。

  “小少爷!”

  桂兰脸上簌簌落下泪水来。

  “我知道您心好,总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您,我两个妹妹年纪小些,可能活计做的不好,我这个姐姐替她们担着,只要您允了,我日不休夜不休地替您干活!”

  说着她还要叩头,余淮水赶忙朝翠翠挥手,将桂兰给拦下了。

  “怕是你看不起我家里产业吧?”

  眼见着翠翠将桂兰拉起身来,傅明与傅聪对了个眼神开了口。

  “我傅家家大业大,就算白白养你们几个,也只当给淮水科考积福了。”

  他嘴上说地混不吝的,脸上却全是笑意。

  余淮水也跟着笑,挥挥手道:“去吧,上车去吧。”

  桂兰泪如雨下,千恩万谢地拥着自己的两个妹妹上了马车。

  “快走吧。”余淮水回身对阿旺道:“低调些,安全些。”

  马车队动了,向踏着晨光向南而去,一路光明。

  年味随着日子推移逐渐散去,余淮水也回过味来,过了除夕便是元宵,掰着指头数日子,距离殿试的三月十五竟只有短短一月了。

  这数字实在太可怕了,考前焦虑的余淮水又一次住在了书房里。

  想起书房里藏着的那些东西,臧六江如坐针毡,哪里还敢躲在屋子里春困秋乏的,日日陪着余淮水在书房里看书。

  余淮水看四书五经,臧六江就拆闲书来看,可他心不在焉坐不住,索性便支了一道能瞧见屋里的小窗,在院里耍起了枪来。

  臧六江生的好,武艺又高,那红缨长枪凌空而起,长缨翻飞,在院外一挑便带起一道破空之声,枪影重重行云流水,刚猛又不失灵巧,更衬得臧六江身量端正,铁血俊俏。

  外头的动静闹得余淮水静不下心来,他拿着一卷子书佯装踱步思考,慢慢地便凑到了支开的窗前。

  还没等余淮水抬头看上一眼,外头舞枪的阵阵破风便停了,伸头一看,臧六江正倚在窗下,眯眼坏笑地看他。

  屋下有屋阶,臧六江的脑袋恰好便露在窗棂边上,与余淮水凑得极近,几乎脸对着脸。

  “大爷。”臧六江不着调地开了口,一挑手中的红墙长枪挽了个花:“给个赏钱吧?”

  “我还没瞧见呢,给什么赏钱?”余淮水板起脸来,伸着书卷去敲臧六江脑袋:“你这是讹诈。”

  “怎么能叫讹诈。”臧六江伸手逮过余淮水的腕子,脸凑近了去咬他粉红的手指关节:“您高兴了就赏我,不高兴了就罚我,您开口,我照办。”

  “油嘴滑舌。”余淮水手痒痒的,伸手去拽臧六江的衣襟,探出窗棂在臧六江的嘴上亲了一口。

  这便是赏了。臧六江美滋滋的。

  正等他想再甜言蜜语几句,想再哄着余淮水多赏他点东西的时候,余淮水却笑眯眯地一拍他的脸颊。

  “你太吵了,回屋去吧,明天也不用来了。”随后窗棂一抬,嘎达一声在臧六江跟前合上了。

  臧六江瞬间垮了脸,这便是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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