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沉寂夜色的响动吓到了,可还来不及唤人,信鸽放下东西转头就飞走了。

  司锦又惊又怕,犹豫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上前打开木盒,便见盒中一对木雕娃娃。

  时至今日,司锦已是不太能记起那对木雕娃娃是何模样了,总归在当下全然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她当即就警惕地命人前来替她将木雕娃娃连同木盒一起扔掉了,自也没有注意到盒底还放置了一封信件。

  此事也惊动了司锦的爹娘,但院中下人在周遭查探几番都未能查出任何异样,或有线索的木盒也早已被扔掉不知去向,后来这事就逐渐被司锦抛之脑后了。

  这就是萧嵘所谓的问过她?

  这何其荒谬,她并不知情,也更未答应。

  萧嵘挪动了身姿,突然离她远了些许,绕到了她身侧后方。

  “我知你不愿,是我想与你成为夫妻。”

  司锦听着这话觉得萧嵘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根本就没有司萧两家的危机,我们原本也并不需要成婚,更不需要假扮恩爱夫妻,是吗?”

  萧嵘默了默,身姿在司锦无暇注意之时仍在缓慢挪动。

  他过了会才道:“萧家有人犯事一事确为事实,不过我当即就将此人抓捕收押了,皇上对此并无责备。”

  他说着令司锦无比震惊的话,面上却云淡风轻。

  司锦压不住纷乱的情绪,急切地道:“那这桩婚事也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和离。”

  啪嗒一声响——

  混在司锦略有失控的话语声中不太明显,而萧嵘也不知何时已从桌案旁绕到了房门前。

  他背靠房门,神情骤冷,几乎没有停顿地否决她:“不行。”

  “那些都是你编造的谎言,你别想再糊弄我了!”

  司锦抗拒的模样令萧嵘感到刺眼,他身姿直立挡在门前,像是为避免她一怒之下就要开门离去。

  司锦快步迈来,果真被萧嵘挡住了去路。

  他目光沉沉地紧盯着司锦,突然道:“司铭的调职文书还未下批。”

  司锦心尖一震,抬眸看去。

  萧嵘高出她许多的身形压迫在上方,他垂眸看来,黑眸中清晰映着她惊慌的模样,却仍觉不够似的,似要将她的所有的抗拒都全数压回至无力抵抗之地。

  司锦极力平稳着嗓音问:“你这话何意?”

  萧嵘脸上没有任何悔过之色,只沉声向她陈述:“我向文选司写了一封推荐信。”

  司锦瞳眸惊恐地颤了颤,好半晌才明了萧嵘并未道出的下文。

  以萧嵘的身份,既是写出了这封推荐信,在文书下批之前,他便掌有了司铭去留的决定权。

  他在威胁她。

  司锦陡然想起那日萧嵘在饭桌上莫名提起有关司铭调职离京一事。

  难怪她一直觉得萧嵘或是当真有意想帮忙,又觉他那日提起此事的话语格外突兀。

  萧嵘在那时不会知晓她会撞破真相,即使是今日,若非她折返回来,也不会试探出任何结果。

  他是早有准备,在她毫不知情时,就已悄无声息地布局,一旦生出变故,他便会蜷紧手掌,将她牢牢掌控。

  司锦顿时感到恐惧,慌乱地伸手欲要拉开萧嵘阻挡的身形。

  但还不待她碰到他,萧嵘居然自己先行迈步让开了。

  眼前赫然出现一把铜锁紧锁着挂在门上。

  司锦震惊地抓着铜锁奋力拉拽了几下,铜锁紧紧扣着房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何时给门上了锁,他想干什么?

  司锦遍体生寒,回头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声音都在抖:“你把门打开。”

  萧嵘却敛着眉目,没有去看司锦此时极力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他的模样。

  “你先冷静一下。”

  “我已经很冷静了。”

  司锦说着冷静,却是满脸焦急和抗拒。

  她比任何人都先看清萧嵘表象下的真面目,却又在此时才知晓,她曾经窥见的不过冰山一角。

  像长在潮暗黑潭下的水藻,无声无息缠绕而来,不知何时已经绞紧了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就会拖着她溺毙。

  这无不令人毛骨悚然,更不知还有多少更为可怖的阴暗面还未显露。

  萧嵘仍是没有要打开房门让她离开的意思。

  司锦急得已然走回到他跟前,令他还是忍不住抬眸朝她看了去。

  她拢在软绸里纤柔身形好似张不开羽翼的雏鸟,又偏生极力想要飞离笼中。

  用力逼迫,怕折断了她。

  稍有不慎,又恐她真的飞走。

  司锦久不得回应,气急恼怒:“萧嵘,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与你成为夫妻。”话落,萧嵘又补上一句,“真正的夫妻。”

  司锦闻言瞪圆了眼,这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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