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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能杀死他。”阿伏兔的话语中流露出不自觉的骄傲:“我们团长,可是很强的。”

  银时仍然倔强地抬头,嘴比脑门硬:“那他怎么还是被抓了?”

  “大概是觉得有趣吧。”

  所有人都看向松樱。

  玉色的眼睛染着温和的笑意,但这种包容仿佛是大人在看婴儿玩闹、巨人在听蝼蚁咆哮,“反正也不会死,看看这些人还能做出什么事。”

  最强的人生……也是很寂寞的。

  所以才会不断寻找,想用什么来填补自己,目标也好、乐子也罢,总之,不愿孤身一人、毫无波澜。若从未体验过与人同行,也能自己生活,可一旦体验过,就无法再释怀了。

  「母神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要去民间?是我们侍奉的不好吗?」

  「那些孩子、那些学生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

  他们是她的坐标、是重要的羁绊啊。

  “走吧,我们去把神威带回来。”吉良松樱站起身,“他也在等你们呢吧。”

  “他才不会呢。”阿伏兔满面愁容地揉着一头乱发,“在哪里都能找到乐子,只会害别人操心。”

  银时和桂也要跟上去,却被松樱按在原地:“你们不能去。”

  “为什么?!”

  “他们是第七师团的人,救自己团长理所当然。我是吉原的人,就自己老板理所当然。但你们如果也出现在那里,会让春雨以为是歌舞伎町、是攘夷志士在对他们发出的一种宣战信号。”

  银时和桂百口莫辩。

  松樱见他们的表情也疑惑了:“你们不是担心神威才来的吗?”

  “……”

  他们其实,只是来看高杉乐子的。

  谁管那个夜兔小子啊!

  最后,桂悄悄拉住银时的袖子问:“神威到底是谁啊?”

  银时愤怒咆哮:“你这几天什么都没听吗?!”

  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啊!怎么到现在还是状况外?!

  *

  “高杉阁下,祝我们合作愉快!”

  春雨的豪华主舰中,阿呆提督和第八师团的勾狼团长正在宴请高杉,三人各自坐在诺大餐桌的一角,彼此都不熟的样子。

  高杉晋助没有碰一口面前精致的刺身拼盘,“阿呆提督,二代红樱的事,你还有瞒着我的吧。”

  “啊?”阿呆提督喝了一杯酒,此刻脑子还有些反应迟钝:“那个不是被神威销毁了吗?”

  “他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高杉晋助回忆起在牢房中,被他问了这个问题的神威眼中闪过的光彩。即使手脚被镣铐锁住,但他的思绪已经飞走了。

  「红樱?去了它该在的地方。」

  「你问在哪儿?地狱或者天堂吧……哈哈哈哈!」

  那个少年在笑,这个纵横宇宙、统帅夜兔精英的人,宇宙的打架师,眼中是和他一样的疯狂。

  为了某个瞬间、为了某个目标……或者说,为了某个人,愿意燃烧自己的全部生命,不顾一切尽情地绽放。

  阿呆提督却听不懂高杉的话,他旁边第八师团的狼头天人勾狼也不明白高杉的意思。“眼神会说话?高杉阁下,你怕不是喝多了。”

  高杉低声笑起来。

  蠢货啊。

  这种家伙,怎么能握住那把锋利的刀?难怪这么着急要除掉神威,哪怕对方眼里根本没有他们和他们手里的权力,也整日畏首畏尾,本质上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弱小和卑劣啊。

  高杉还听说,神威最近得罪春雨上层的还有一件事,是因为他开始插手奴隶买卖。提督这些人以为神威是终于有了钱的意识,但高杉查下来却发现,这家伙是在阻止这项生意,特别是在保护女性和小孩。

  一个脑子里只有血和战斗海盗夜兔,怎么会突然转了性?这其中一定发生了某件让提督、让春雨都错过的重要事件。

  如果有机会,真想去他的船上看看。

  “提督大人,行刑时间到了。”

  一个耳朵上打着数字的天人奴隶恭敬地走进来,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像机器一样服从命令、传达信息。

  “一起走吧,高杉阁下。”

  阿呆提督打了个饱嗝,绿色的皮肤因肥胖泛着油润的光泽,“去杀掉反叛者。”

  *

  春雨选择在一个巨大的角斗场处刑神威。这里是一个环形空间,有一层层玻璃看台,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看这位宇宙级的强者是以何种姿态死去。

  角斗场中间是一个十字架,神威双手双脚被铐住,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哼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此地闲逛,一点都没有死刑犯的自觉。

  他身处整个空间的最底层,乌泱泱的春雨海盗从下至上将一层又一层的看台填满,最高处是阿呆提督。神威的脸上没有惧意,反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整片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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