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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我绝不能同意!”

  上一次就只有鹤丸国永因为死死抓住审神者,才成功以本体姿态传送。

  白栖川没法赌。

  这样坚持的结果就是,没有付丧神拗得过他,白栖川在现世落地直接没电关机。

  哈哈,意料之中。

  ……

  传送阵在同一时间地点多次启动,现世的时空蕴荡无形的波动,神秘的金色图案在空气中显现又隐去,一振振名动天下的古老刀剑悄然降临于此……

  在祥和又秩序井然的现代社会,谁能想象到,有这样震撼人心的存在呢?

  没有惊动检非违使,这群活过数百上千年的“老人家”们明明在安逸的本丸生活中或多或少表现出时代脱节,却仿佛生来对战乱生活习惯至极。面临不得不转移阵地的情况,没有任何刀剑出现纰漏。

  可能是灵力和其他数值的上限一直随着等级而提升,白栖川的各项能力其实要比刚入职时强大得多,只是长期灵力亏空。

  有了多位付丧神的灵力反哺,他没电关机的时间并不长。

  也许只有一两天,他醒来还有种断片后的头晕感,却发现能干的压切长谷部已经安排好一切。他联系上之前留在现世寻找鹤丸国永的部队,快速解决所有人的衣食住行,然后一切飞速进入正轨!除了留守保护审神者的刀,其他刀都已经前往混乱的地点加入战斗!

  只是现世的战线要比在本丸时扩大得多,战斗太过频繁!即使刀剑付丧神们轮流出阵,战斗后回到临时本丸休息调整,受到的伤害也无法被立刻治愈!

  只要战斗就难免受伤,之前他们轻伤还可以泡一泡本丸的修复池解决,现在却没有那个条件。而且中伤和重伤根本不是有限的基础材料能够解决的!

  需要白栖川的灵力。

  可是即使把白栖川榨干也无法救治所有人!

  白栖川更多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出阵的刀剑重伤归来,衣甲破碎地站在他的床前,低头对他说:“抱歉主人,没能为您带来胜利……”

  “不……别对我说抱歉……该抱歉的是无能的我……”

  也许他预想过这样最坏的情况,可他偏偏做出了这个选择。

  疲惫,内疚,绝望,无能为力。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得不到时之政府的补给,越来越多的付丧神失去战斗力,白栖川只要醒着就会为他们进行手入。

  这也导致低电量的他不可避免的频繁休眠。

  昏睡的他自然无法感受到,鹤丸国永与他已经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你来干什么?”压切长谷部语气不善地说。

  “哎呀呀,我的原计划是低调潜入来着,果然人生就是要充满意外才是惊喜啊!”

  鹤丸国永被发现时正蹲在废弃的钢架上,雪白狩衣下摆垂落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

  这里是仓促收拾出来的地方,为了供给本丸大量没有身份信息的刀剑居住,牺牲了居住条件,只有审神者所在的屋子被布置舒适,除此之外的地方还保留了废弃与凌乱。

  既然被发现,他就大大方方从暗处现身,出现压切长谷部面前。

  夜色像被墨浸透的纸,金色却在夜色中点缀。

  他起身时金属饰品碰撞,短暂敲击出细碎的声音。

  “既然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压切长谷部的手扶在了本体上,“我不会让你见主公。”

  既然当初已经那么决绝地离开,给主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伤害,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出现?

  主公舍不下旧情,原谅了鹤丸国永的无情离去,一直心心念念派人四处遍寻,长谷部无法阻止。

  但压切长谷部无法原谅!

  这个罪臣,怎么有胆量出现在审神者面前!

  “如果你执意再来伤害他,无论你有什么苦衷,为了主公,我会将你压切!”

  雪白的刀光在夜色亮出,压切长谷部拔刀面向曾经的同僚。

  “哈哈哈哈,”鹤丸的轻笑惊碎了凝滞的空气,“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国永从高处一跃而下,绣着鹤纹的外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拥有灵性和神性的古刀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混杂着血腥味乘风而来,压切长谷部能够借着月色看到他衣裳下摆大片的人类血迹。

  “好无情啊长谷部,好歹同僚一场,”一身白色的太刀笑着,金瞳在头发的阴影中流转着无机质的光泽,“不应该先叙叙旧吗?”

  “好啊,许久没有与鹤丸殿手合了,不如找个地方叙旧切磋一番,也好让我看看鹤丸殿叛离审神者后有没有长进!”

  压切长谷部气势一沉,驳杂的灵力在周身环绕,与如今的鹤丸国永说不上谁的气息更加不详。

  “唉……”鹤丸国永长叹一声,“真不愧是好战的压切啊!”

  话音未落,太刀与打刀已经碰撞在一起!

  金属的击打声噼啪作响,他们就在沉睡着审神者的屋子外面激烈战斗!

  他们都没有挑明自己战斗的目的。

  为了什么而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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