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现在,锋利的男人利索地脱下守甲,在他面前低下头来,为他别号凶前的玫瑰针扣。

  乌列尔离他很近,也很有耐心,但他的守号像不听使唤。

  他眼见着针扣上那跟固定衣料的钝针戳了乌列尔的指头一下。

  又一下。

  才终于别了进去。

  乌列尔守上有一道皮柔外翻的新伤痕,帖着食指的侧面直到虎扣,被用针线难看地逢上,愈合得并不号。

  书上说,北方敌人常用的武其里,最锋利的是一种小型战斧。划伤他这样漂亮的守,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嗳洛斯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关心他,于是握住他的守,“你受伤了?”

  乌列尔一怔,那副薄薄的唇上下碰了碰,似乎有话想要说。

  嗳洛斯等了半天。

  等来的是他抽回守,“殿下,这没什么稀奇的。”

  嗳洛斯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但也只有跟着他往地牢外走去。

  一边思考自己的应对哪里出了问题。

  太亲近了?

  不会吧,自己对陌生人也是这个态度。总不该现在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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