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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表示有问题可以找他,然后进了学校。

  教育部给他排课了。

  弱水难以置信:“他是千手扉间?上次见面不是这样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涂女乔:“那倒不是,他的态度会随着你的立场改变,至于之前不同立场时产生的龃龉,他不会计较,很神奇吧?”

  弱水嘴角抽了抽。

  涂女乔看得出来她半信半疑,不过这不重要,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检查上课情况。

  一行人进入学校。

  上午的必修课与下午的选修课不同,采取的是小班教学,每个班30人,人满之后,就不能选这个老师的课了,只能月末抢课。

  菖蒲觉得很幸福,她抢到了千鸟羽老师的课,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千鸟羽老师美妙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涂女乔停下脚步,隔着一道墙,只听声音,面前似乎浮现了一张昳丽的面孔。

  这么多年,单论声音,药师千鸟羽是唯一一个可以媲美‘声’牌的。

  当她站在讲台上,朗读课文的时候,所有能听到的人都会被她的语言所吸引。

  她在读涂女乔的投稿,名为《周桂》。

  周桂16嫁人,18生了女儿,19生了男儿,20生了双胞胎,21生了男儿,22生了女儿,23生了男儿。

  24岁不愿再生育,侍女拿来两只田螺,让她生吞服下,保证今后绝不会有孕,25岁一命呜呼。

  这不是缩写,而是涂女乔就这么写的。

  她在审核教课书的时候翻到这一篇,人都惊呆了。

  怎么别人的文章,千鸟羽都给改了,读来引人入胜,她的原封不动呢?她得去找药师千鸟羽。

  “说好的给我润色呢?偷懒是吧?”

  药师千鸟羽那副圣人长相上缓缓露出笑容,涂女乔勉力抵挡她的圣光,听她说:“初代目,我没有偷懒,这篇文章不需要任何文学性。”

  “事实足矣,一字不改。”

  她回过神来,见弱水似是有话要说,便在唇前竖起手指,示意她稍安勿躁,再继续听。

  药师千鸟羽拿起放在讲台桌上的手帕,走下讲台。

  “有些同学见过田螺,有些没有见过,我这里有两只,大家看看,然后思考一个问题——周桂之死,谁人之过。”

  她捧着手帕,从前走到后面,再从另一个过道走向讲台,依次给同学们看手帕里的东西。

  两只爬行的田螺,看到它,再想起课文中说得生吞,孩子们顿时露出扭曲的表情,好像有田螺在肠胃里爬。

  “有点恶心。”

  “能生吃?”

  孩子们议论纷纷,药师千鸟羽走回讲台,重提之前的问题。

  是谁害死了周桂?

  第一个孩子说:“是侍女,她太坏了,给人吃生田螺。”

  药师千鸟羽:“这是一部分原因,田螺性寒,生吃很不干净。”

  第二个孩子说:“周桂也要负责任,没人逼她。”

  药师千鸟羽:“不错,她有愚昧的一面,如果她知道一点医药方面的知识,就不会轻信。”

  第三个孩子说:“孩子太多了,对妈妈的身体很不好。”

  药师千鸟羽:“是啊,五年七个孩子,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一胎落地,几乎是两个月后就再次受孕,谁能受得了?”

  有人问:“那她为什么要怀宝宝?”

  “我知道,妈妈和爸爸同房就会怀宝宝。”

  “那不要跟爸爸同房就好啦。”

  药师千鸟羽轻声问:“万一她拒绝不了呢?”

  提出那个建议的孩子一脸苦大仇深:“那这个爸爸太坏了。”

  接下来,她提出第二个问题,周桂要如何才能活下来。

  在这个问题上,孩子们亦是各抒己见,涂女乔听得津津有味,听到一位小忍者提出骟了爸爸之后,差点笑出声来,叫弱水拉着,施展瞬身之术来到人工湖边。

  “你们木叶在教些什么啊?俳句呢?和歌呢?”她崩溃地问。

  “穿插着学。”

  “那这篇文章意义是什么?她们还小。”

  涂女乔震惊脸。

  弱水虎着脸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涂女乔不急不缓地说:“让她们杀人的时候不觉得小,听一听人间悲剧就怕伤害到她们了?”

  弱水哑口无言。

  “你问意义是什么,就让她亲自告诉你吧。”

  这节课结束,小可自告奋勇去叫药师千鸟羽,没过一会,药师千鸟羽便过来了。

  她穿着杏色和服,脚踩木屐,头戴绣着银杏花纹的头巾,远远看去,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更像圣人了。

  “初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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