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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他们的, 不都是你吗?”

  “我很抱歉自作主张做了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再带走仁,请您不要在为难叶月。”华月让到一边,在转身之前擦掉嘴角的血迹,“叶月,你冷静一点。”

  天狗不顾劝阻再次在胸前双手合拢,手指缠绕结印, “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枣——”

  白色带着翅膀长嘴大耳狗如同叶月方才的姿势从天而降,只是它的目标是挡在窗框前的蜘蛛茧。

  大狗从天而降, 爪子抱紧蛛茧时枣红色的双眼突然瞪大,那蛛丝竟然又坚硬又柔韧又黏性十足, “啊啊啊啊叶月,救命!我被粘住了!!!”

  它尖叫完, 更多蜘蛛丝将它包裹得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连方才凶狠倒三角眼都变得清澈。

  叶月:“……”

  华月:“……”

  “这就是你们天狗的杀手锏?”日暮环捏住大耳狗的耳朵,在它惊恐的叫喊中捏了捏, 没来得及细品手感,蜘蛛丝就将大狗剩余的头部也完全包裹进茧中。

  缠绕白狗的蜘蛛丝并没有结成圆茧,它细密紧实地包裹住猎物的口鼻,使其无法呼吸,手脚都抽搐起来。

  两只天狗异口同声道:“住手!”“不要!”

  青年抚摸蛛丝,感受生命因痛苦造成的震颤,指尖挑断一缕蛛丝,从缝隙中恰好露出白狗的口鼻。

  茧里的猎物脱力一样完全放松身体,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

  日暮环看两只天狗实在打不起来,兴致缺缺回到和室里:“算了,再吵下去旅馆的人都该醒了,进来坐。”

  华月立刻钻进窗户,用刀将蜘蛛茧划开,抱出里面仍然在熟睡的少年。

  犬江仁呼吸平稳,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可见是睡得有多香甜。

  这让华月和跟进来的叶月都松了口气,听到小狗发出的嘤嘤声,后者这才想起来去另一个蜘蛛茧里面把枣给挖出来。

  “憋死我了!”枣抖动他的翅膀,几片纯白的羽毛伴随着羽粉扑朔朔落了一地,“叶月、叶月!你看看我的翅膀不会秃了吧!”

  叶月把白狗推到一边,警惕又恶狠狠瞪视面前的青年。

  日暮环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的目光,点亮矮几上的灯,直白道:“命运会让八犬士聚集在一起,如果你们真的能保护好仁,五年前怎么没做到?”

  青年的话像耳光一样令叶月面红耳赤,他对此无从辩驳。

  而华月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将仁放平在榻榻米上,让小孩枕着他的大腿延续美梦。

  “苏醒的玉梓可不是什么凡人法师能比得了的,等到她真的杀死伏姬一切就晚了。”日暮环恐吓着常年隐居山林信息闭塞、却十分溺爱孩子的父母:“到时候仁要面对的可能就是比现在更残忍的世界。”

  “传说中,八犬士和伏姬一同抵抗玉梓全部牺牲,你怎么能认为他们转世之后是那位怨灵公主的对手?”华月的手一下一下穿梭在小孩金色的短发中,“而且仁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召唤伏姬才能实现的愿望,他只需要没有烦恼地在我和叶月的羽翼下快乐的活着就好……”

  “但你已经死了。”日暮环手指在桌面上敲动:“如果仁全部想起来,你觉得他会不会和我去帝都祈求伏姬复活你?”

  华月瞳孔骤缩。

  “当然,如果我一开始就打算那么做,就不会大费周章抢回你的身体,令你醒过来。”神官浅琥珀色的瞳孔澄澈清透,被灯光映射得没有一丝阴影,充满一眼能看到底的真诚,“既然不放心我,不如都留在犬江仁身边怎么样?”

  “我会留下,和仁一起去帝都,但叶月和枣就不必了。”

  “凭什么!我们不是家人吗?那一家人就是要待在一起的!”叶月立刻反对,拎起趴在地上舔背后羽翅的长耳狗给自己撑腰:“你说对吧,枣。”

  枣叠声应下,狭长的眼睛都瞪得滚圆:“就是!家里没有家人的日子,华月知道我和叶月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见华月神情松动却仍然不愿意松口,日暮环双手在眼前一拍,决定道:“那就这么说好了!毕竟仁想起一切的话,肯定也希望家人都在身边。”

  翡翠色的眸子没有威慑性的看过来,欲言、又止。

  只有一旁的奈落看着领地范围内多了两只碍眼的狗,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啧。”

  第二天一早,旅店里便多了一位帅气的年轻客人,他带着一只耳朵很长的白色大狗,住在华月隔壁的房间。

  “他们要去哪里?”华月站在窗户后,盯着华月牵犬江仁出门。

  枣的两只前爪都扒拉在窗沿上,嘴巴张合:“华月送仁去上学,你想去就跟上呗。”

  “不行。”叶月蹙着眉毛,“我要盯紧那个神官,他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心。”

  枣垂在身后的尾巴也一下一下砸在榻榻米上,发出“嘭嘭”的响声,“确实!竟然敢控制华月,简直不可原谅——”

  日暮环双手插在袖子里,从一楼的檐廊走到庭院中,抬头看向那两个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的妖怪:“是吗?”

  枣看到神官那双带笑的桃花眼就想起可怖的窒息感,尾巴往双腿中一夹,逃避可耻但有用地从窗沿上躲回室内。

  叶月简直恨铁不成钢,严词厉色道:“是的,我会一直盯着你,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家人。”

  “随便你。”日暮环打了个哈欠,问起别的事:“你昨晚上有没有在山里看到我的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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