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毫不犹豫地捅穿了腹部。
辛宜盯着他,顿时眸光一颤。
鲜血顺着唇沿流动,季桓身子颤抖,隐忍道:
“望陛下放臣——妻女——一条活路!”
见季桓被长剑捅穿,郭晟大喜,顿时仰天哈哈大笑。
他终于除去了季桓这个祸害。
郭晟正沉溺于喜悦之中,丝毫未曾发觉危险已悄然逼近。
侍卫装扮的郗和忽地从后出现,迅速从郭晟手中抢过阿澈。
郭晟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周遭忽士兵纷纷过来追赶郗和。
看着城楼下的辛宜,郗和眸光微动,来不及多想,抱着阿澈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城楼。
恰在这时,一支厉箭从下往上,射穿了郭晟的心口。
杭榆目光凌厉,握着弓箭从后出现。
见郗和抱着阿澈跳下城门,辛宜顾不得季桓,用尽全身力气跑向他们。
杭榆举起剑,身后的士兵当即冲去。
季桓忍着疼痛,拔出插在腹中的长剑,吐着鲜血。
“大人。”杭榆过去想要扶他,被季桓拒绝。
“杀了郭晟——”季桓喑哑开口。
数滴鲜血溅到脸上,眼前是一片血迹模糊。殷红的鲜血将土地都浸染暗红。
怀中紧紧抱着阿澈,郗和躺在血泊中,看着辛宜,唇角带笑。
耳畔传来阿澈的哭声,辛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抬手去探郗和的鼻息,忽地浑身颤抖,痛哭起来。
“郗和,郗奉安,你怎么这么傻——”
阿澈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躺在郗和怀中,一齐呜呜大哭着。
“郗和叔父——”
“我欠了你这么多还未来还得及还,你怎么能——”
辛宜悲痛欲绝地哭着,周遭响起嗒嗒的马蹄声,无数兵马绕过他们,攻进洛阳。
“你和安郎,怎么一个一个地都离我而去——”
辛宜跪在他身旁,哭得涕泪沾襟。她没想到,郗和竟然会抱着阿澈直接跳下城楼。
他用自己的命,救下了阿澈。
辛宜痛哭着,没有注意到远处浑身是血的男人,步伐踉跄,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季桓看着郗和那依旧微张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
在郭晟以阿澈为质挟持他时,那一刻,他确实失了分寸。
他欲在前拖住郭晟,派杭榆在暗处埋伏。至于那个交送兵符的人,则是他派去在城门底下拖延时间的。
他只能赌一把,赌杭榆一箭射中郭声臂膀,疼痛之下,他将阿澈甩开……
至于捅向自己的那一剑,他心中有数,既避开了要害,又能打消郭晟的戒备,还能博得绾绾的怜惜。
但此法险之又险,稍有不顺,阿澈或许被摔得粉身碎骨。
可他没了旁的法子。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后,郭晟杀了辛宜和阿澈。
他没想到,最后这关键一步竟然是郗和。
“奉安,一路走好。”季桓艰难地蹲下身去,替他阖上了眼眸。
……
季桓和杭榆大军最后攻破洛阳,杀了郭晟。自此,郭晟的大周朝彻底覆灭。
季桓重新扶持定昌太子的后人登基,恢复大雍国号,改元永安,并大肆封赏于复国有功之臣。
由于新帝年幼,遂尊季桓为摄政王,尊女皇生母为皇太后,共理朝事。
永安十五年,皇太后崩于长乐宫,享年三十九岁。
同日,摄政王薨于长乐宫,享年四十五岁。
——正文完结——
治疗瘟疫的法子率先从扬州传来。季桓总算松了一口气,亲自熬了药,给辛宜送去。
旁人季桓放心不下,只有衣不解带地照顾辛宜数日。同时还要兼顾边关那勒以及洛阳的情况,实在是心力交瘁。
他端过药碗,看见辛宜一点点好起来,这才放心。
这一场瘟疫耗时两月,祁城的尸首堆积如山。为了防止瘟疫继续蔓延,季桓下令,将所有尸首一律焚毁。骨灰埋入土地。
病才好,辛宜身穿孝服,头带白布抹额,用盒子装了一柸黄土带在身边。
瘟疫得到控制后,季桓与杭榆商量,正好趁机一举歼灭那勒。
季桓调集河北三州的全部兵马,一半部署在司州以北,防着郭晟偷袭,另一半则与杭榆一起北伐那勒。
这期间,辛宜在祁城,整日抱着那装着一柸黄土的盒子发愣。季桓留下季泠陪着她,辛宜魂不守舍,也不与旁人说话。
季泠很是能理解她的心情。曾几何时,她也因陆琛的事,画地为牢。
“绾绾,你还有阿澈。若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