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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雪墙底部插入削尖的木桩,这样很多野兽进也进不来, 一劳永逸。”
这人可真敢想,王承业沉默了,“这事我得回去和我爹好好商量商量。”
“建雪墙需要人力物力太多,咱们很难做到,冬日只剩一个多月,忍忍就过去了。”
分发狼肉,组建巡逻队,布置陷阱,一想到还有这么多事要做,王承业就有些坐不住了,又说了几句话,他便离开了。
二毛三毛收拾碗筷后,古墨书刷碗,秦宁洗衣服,而沈新在遛灰灰。
昨天夜里狼群来时,沈新都醒了,灰灰还趴在窝里稳稳当当地睡觉。
这是狼狗在福乐窝呆的都快忘记自己的本能了,遇到危险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狼的习性让他丢了个干干净净。
沈新站在院门口,把一个拳头大的稻草团子扔出半里之外,“灰灰,去把草团子给我捡回来。”
“嗷呜。”
“嗷呜。”
灰灰兴奋地摇摇尾巴,窜了出去,不远处的雪面上留下小巧的爪印。
不得不说,狼狗天性就有追逐和捕猎的本能,灰灰兴奋地“汪”了一声,跑回院门口,使劲伸着脖子让沈新拿嘴里的草团子。
沈新嫌弃草团子沾了口水,他食指指向地面,说:“扔地上。”
灰灰蹲下去放下菜团,沈新往他嘴里塞了块肉,并说:“做的不错。”
灰灰的尾巴摇的更欢了,殷切地看着沈新手里的另一个草团子。
“走你。”
这一个草团子到了一里之外,三分钟后,灰灰叼着草团回来。
三毛在一旁看的起劲,和二毛说悄悄话:“二哥,我也想玩。”
二毛迟疑片刻,问:“你也想捡草团子?”
三毛鼓了鼓脸颊,“我当然是想扔草团子,我又不是灰灰。”
二毛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好吧。”
大概半个时辰,沈新就带着灰灰回院了,灰灰颤抖着腿,趴在窝里不动弹了。
沈新躺回了摇椅上,古墨书见状快步挪到他旁边,脸上还挂了一个完美地笑容:“东家,你啥时候有时间教我啊?”
沈新扫了一眼他像麻杆一样的身子,问:“你为什么想学射箭?”
古墨书含含糊糊地回复:“就是觉得射箭很厉害,想学。”
沈新闭着眼睛回:“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来问我。”
趁着天气晴朗,沈新又烧制了一窑碳,家里只有三百多斤的木炭了。
赵大志家被一片愁云愁云浓雾笼罩着,四五个人都坐在木凳上焦急地等待着,赵大志的右臂用麻布包着,血迹隐隐可见。
后半夜时女人的叫声已经减弱了不少,如今更是只剩痛苦的闷哼。
几人频频往里屋望,微弱的啼哭声响起,妇女凝重的脸立马笑开了花,“生了,生下来了。”
王婆子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她身上,空气里全部都是浓厚的血腥味。
赵大志老娘一个健步窜了过去,率先问道,“男娃女娃?”
王婆子说了大半夜的话,如今嗓子已然嘶哑,“男娃。”
“好好好。”赵大志的老子娘一把抱过孩子,眼里全是笑意,不住地稀罕着,“奶的乖孙呦。”
王婆子看向赵大志,不忍道:“进去见孩儿她娘最后一面吧。”
赵大志刚迈步,他老娘眉毛一竖,冷声道:“见啥见,好好呆着给她买一副好棺材就行了,大过年的见要死的人,不嫌晦气。”
男人不允许进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怕染上晦气。
赵大志蹲在地上抱头痛哭,面色痛苦,嘴里哭喊着:“芸娘啊。”
哭声似乎能传染,襁褓里的孩子也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
去上河村请土医的人下午才回来,但是郎中不愿过来,他俩只得买了几包治发热的药回来,煮了给伤患喝。
王承业带着四个青年和一个少年去了后山准备布置陷阱,沈新对那个穿着单薄,不见冷态的少年很是好奇,便也跟了去。
路上王承业介绍几人互相认识,沈新才知道少年是村里猎户的儿子,名为林啸,自小和他爹相依为命。
但林猎户三年前被朝廷征兵走了,就只剩林啸独身一人靠种田和县城做散工过活。
林啸之前也打过猎有经验,王承业特意请人来帮忙布置陷阱。
林啸穿着麻布做的单衣,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冬日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竟然只是面色苍白了一些,没有任何问题。
天生不怕冷?还是天赋异禀?沈新眯了眯眼。
林晓抿了抿唇,觉得沈新很是奇怪,一直盯着他看,不像个好人,不留痕迹地离他远了些。
回去的路上,沈新挤到林啸旁边,问他:“你多大了?”
“十六岁。”林啸默默地又往旁边走了几步,离沈新更远一些。
沈新装作没看见,继续问:“你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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