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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看了虞晏一眼,撇过视线后把嘴里的果肉咬得嘎吱直响。

  “还以为你光是一张嘴能唬人。”

  对这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劲,虞晏丝毫不感到意外,他眼皮抬也不抬地便顺着对方的话敷衍了一句。

  “殿下说得是。”

  恺撒:

  “喂,你是不是在敷衍”

  雌虫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酒,眼神微妙地扫了过去,话未说完却被殿下一声清脆的鞭响突兀地打断。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德里奇!”

  阿里克谢家主芬厄尔手里执着一根三米长的黑色细鞭,双眼喷火地望着单膝跪在雄虫面前的弟弟。

  奥德里奇的背上绽开了一条火辣辣的鞭印,但是雌虫却只是闷哼了一声,颤着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抱歉,柏温阁下我愿意接受神殿与您的一切责难,但请原谅我”

  “我没有这个荣幸能与您缔结婚约。”

  看着广场中央那张熟悉的脸,恺撒的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

  他翘着二郎腿,在夏拉尔越发怨憎的眼神下吹了声口哨。

  虽是没加主语,但话却是明显对着虞宴说的。

  “呦,真有意思,还有戏看。”

  第79章 所有诡辩都能成真 谎言的最后一点余温

  眼见着芬厄尔颤着手又甩了奥德里奇一鞭子, 恺撒心情极好地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缝,调侃似地问了一句。

  “他被打成这样, 你不心疼?”

  雌虫的眼睛虽是盯着场下那副颇为热闹的场景, 耳朵却是丝毫没有放过身旁传来的动静。

  但等了半晌,还迟迟没有听到虞宴的回复。

  嘴里原本泛着酸的葡萄顿时没了味, 他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青年,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干嘛不说话?”

  虞宴的眼光从对面主席上站着的柏温身上收了回来, 这才慢慢低头看向了特意找事的恺撒。

  “殿下想让我说什么?”

  恺撒望着那张无甚起伏的脸, 觉得旁边站着的这个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亚雌今天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出了故障的晴雨表,前一秒还在喜笑颜开地和自己说笑,下一刻却又退到了八百里之外, 好像和自己根本就不相熟。

  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让恺撒摸不着半点头脑, 按照平日的性子,他这会估计早已经拍桌子闹起来了。

  但是莫名的,恺撒还是深吸一口气, 把自己硬生生劝了回来,就着下面的那场好戏勉强缓了缓心情。

  “嘴长在你身上, 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虞宴笑了笑,将恺撒撞倒的酒壶单手扶了起来, 一边拿纸擦拭着桌上溅出来的酒渍,一边慢吞吞地回着他的话。

  “我如果说是,殿下会不高兴。我如果说不是, 殿下又不会相信。左右我怎么说,殿下都会不高兴,那干脆不说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恺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他下意识地想反驳对方, 但无奈亚雌说得还真就是实话。

  他还真会这么想

  虞宴望着对方这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已经做好了对方突然发难的准备。

  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毕竟留在恺撒这里确实

  “我开玩笑的,别对我阴阳怪气的”

  雌虫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加上他突然抢过虞宴手里的酒壶二话没说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导致虞宴几乎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手里的动作不由顿了下来。

  见旁边站着的青年愣在当场,恺撒以为对方还在装没听见,不由涨红着脸,酒壮怂人胆似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才提高了些声音。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总行了吧。”

  这句“对不起”提高了音量在喊,喊得周围坐着的虫哪怕看戏看得再尽兴,也不由被这一声惊得转过了头,见鬼一般地看着独自喝闷酒的恺撒。

  甚至还有好事者探究似地朝旁边乱瞅,试图找到这场乐子的罪魁祸首。

  一个倒霉蛋偏偏还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恺撒的眼睛,视线相撞的瞬间,那虫就被狠狠剜了一眼,紧接着便听见了声再为明显不过的威胁。

  “喜欢看热闹?”

  长相憨厚的贵族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尬笑着摆了摆手,还没说什么,就被身旁的同伴一拽耳朵又扯了回去。

  色厉内荏一番之后,恺撒望着身前空空如也的盘子,觉得自己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着实可笑,不由拎着手旁的酒壶喝得更凶了些。

  军雌的酒量大多不错,在博拉尔赫雪山这类天气严寒的场所,为了保持精神的亢奋,烈酒与异兽肉几乎是不可缺少的军需品。

  而常年喜欢去各种古怪前线定期打卡的恺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圣赞节桌案上的酒是皇宫特意从酒窖里取出来的珍品,度数与口感远远超过军雌往日会喝的那些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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