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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吃完,仍然没多晚,怎么说,都不到睡觉的时间,可灯影摇曳,私密房间,二人对坐,又是刚刚互诉钟情,内心最渴望亲密的时候……

  不能让这种旖旎气氛这么快,起码……别这么早。

  祝卿安便找话题:“那什么,二师兄和暮大人呢?我今日好像都未见到他们。”

  “都出去了,不在。”

  “现在都没回来?”

  “暮行云出门前留了口信,说是去会友,交流积年心得,不一定能回来,”萧无咎倒了盏茶,推给祝卿安,“元参,我倒是不清楚,下面人说他出去的很急,像是看到,或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只说叫咱们别担心。”

  “哦……”

  祝卿安看着跳跃烛光下,萧无咎越发俊逸的脸:“宽宽呢?我知你们行军规矩,并非想打探他路线,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上次良县之战,他被外界挑刺,骂了挺久,也不知心里难不难受,还有小老虎跟着他呢,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萧无咎挑眉:“你是军师,他们所在,为什么不能问?他在——”

  “停,”祝卿安头疼,“带兵打仗的事,你自己管就好了,我知道了,还要被赖着分析学习。”

  什么破兵法,他一点都不想学,闹的人头疼,他倒恨不得直接卜卦,但萧无咎不太想他总是触碰天机,那些很明了的局势,很明显的胜负趋势,根本没必要,比起遇事就卜算,不如多学点用兵之法,熟练了,很多情况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无咎看着犯懒的祝卿安,唇角勾了下,握住他的手:“他很好,再归来时,必带胜仗凯旋,小老虎也很听话,你别太惦念。”

  “吴宿和他一起?”

  “那倒没有,”萧无咎摇头,“吴宿是整个中州的中军将,负责联络调配后方所有,大约没时间去看谢盘宽,但无论他在哪里,哪处有事,都能及时驰援。”

  “翟将军……”

  “你男人在这,”萧无咎捏住祝卿安下巴,迫他看自己,“你却只知道问别人?”

  祝卿安:……

  “都是你手下,也都是我朋友。”

  瞎吃什么飞醋!

  萧无咎不管,抱着祝卿安不撒手。

  祝卿安突然想起一件事,倒是真的很重要:“那个八字,可干透了?”

  萧无咎一顿。

  祝卿安催他:“快快,快打开看看!”

  萧无咎只能拿出小竹篾,板板正正打开,露出里面纸张,干是干透了,可墨迹也仍然不清楚。

  “把烛台拿过来。”

  给祝卿安派了事,萧无咎去拿毛笔和笔洗,比洗里放上水,人坐到桌边,笔尖沾水,一点点观察,勾勒。

  灯下观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祝卿安一边提醒自己,这么严肃的时候,就别走神了,一边由着灯影帅脸蛊惑,不由自主走神。

  “看什么呢?”萧无咎自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祝卿安:“看我家主公,容姿过人,一眼难忘。”

  萧无咎手中毛笔顿住,侧眼看过来,眼底浓浓暗色翻涌:“你若现在不想看这八字,明日也可以。”

  “明什么明日,当然现在就要看!”祝卿安又一脸正色了。

  萧无咎啧了声,便又低头去描。

  不多久,字迹描好边,已然十分清晰。

  “哇……”祝卿安不由轻呼出声。

  萧无咎:“怎么了?”

  “府相朝垣格,很漂亮的格局,迁移宫落贪狼红鸾,这个姐姐一定是个大美人!”

  祝卿安看着八字,迅速在纸上画出了紫微命盘:“命宫三方会廉贞天相,紫薇天府,府相会命之人,天生聪慧,且这种星曜搭配,命主必外柔内刚,还对自己要求很高,律己严谨,持心守正,高道德感,骨子里就带着正义……命主对亲人朋友很舍得付出,情感羁绊很深,她身上,人情味很浓,女子得此命格,必子贵夫贤。”

  萧无咎:“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命格?”

  “不好说,”祝卿安遗憾叹息,“原本是该不错,但此命盘四煞劫空化忌逢冲破格,又遇日月反背,大运流年六煞星会齐时,会很凶,比如二十五到三十四这步十年大运,二十七岁流年刚好迭到命宫,凶上加凶,她很可能……走不过去。”

  萧无咎静静听着,没说话。

  祝卿安继续分析:“早年经历的话……命主相貌性格都很讨人喜欢,好人喜欢,坏人也会喜欢,若有领导上峰,也会愿意提携她。”

  若遇到的是贵人,能得提携善意,自然是好,若遇到的是心怀鬼胎的长者,会把姑娘’提携‘到什么样的场子里,也可想而知。

  “她……那时过得并不好,身边环境复杂,”祝卿安说的很隐晦,很谨慎,“她人又长得太好看,会吃很多苦头,可纵使这样,她也并没有向命运屈服,你看这里,这一年交友宫,是值年重点宫位,她应该交了不少朋友,救了不少人,不只郑夫人一个,但她应该也因此受了伤,我看看,应该是……左臂?左小臂,看起来像是火刑,大约会留疤。”

  “还有这里,这个月,有逃亡象,和友人聚散很明显,她似乎在逃避什么很凶险的东西,疾厄宫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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