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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棉布帕投入温水中,绞到半干不湿的状态,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把赵昕正在强烈往外散发着郁气的面庞覆住。

  “唔……”赵昕只发出了含糊的喉间音,然后就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咪,放心的享受起来。

  最后放心地靠上了折璇肩头,手也不知何时环在了腰际。

  虽然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但折璇还是不习惯在如此多人面前同赵昕亲昵,薄红悄悄爬上脸庞。

  她试着推了推,结果得到的却是束得更紧的双臂。

  外加一句低语:“还好,不是在做梦,谢谢。”

  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子,折璇恐怕如今都逃家成功,做她的云游医士去了,何苦同他一起被锁在这深宫之中。

  然后就吃了一个暴栗。

  “唔!”赵昕捂着额头,睡意完全消散,不可置信地望向动手的折璇。

  折璇脸上的红还未褪去,但话说得很认真。

  “既已结发为夫妻,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而且嫁给你还不错。”

  样貌不差,性格好,钱多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皇家的医书是又多又全,太医院中太医的医术也很过硬,随便递个纸条有人倾囊相授。

  不过这一点就不用细表了。

  这男人有时候也小心眼得很。

  清醒了赵昕终于好好看向折璇,都说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趣。如今看来,这晨起梳妆,薄红染透也很不错嘛。

  相处日久,折璇只见他模样就知道听不到什么好话,眼疾手快往他嘴里一塞。

  “这又是什么?”虽然赵昕问了一句,但嘴巴已经是下意识地开始嚼嚼。

  “这枣子还挺甜。从哪弄来的?”

  话方一出口,赵昕就觉自己傻得出奇,还能是哪来的,昨夜他可是费老鼻子劲才把这些东西给收拾干净,腾出一块睡觉的地。

  眼看折璇已经弯了嘴角,赵昕顿时起了胜负欲,攥住皓腕欺身近前小声说道:“这枣单我一人吃怕是不够,娘子也尝尝?”

  回应他话语的是一记没有感情的“死亡眼刀”。

  眼见折璇都红到脖子根了,再逗怕是要翻车,赵昕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

  但男人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说好听点叫做冒险精神,说难听点就是有意试探底线的作死。

  “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哎呦!”

  总之陈怀庆和红玉两个人四只眼睛都没看清楚,赵昕这个堂堂官家,是怎么瞬间从极静切换到极动状态的。

  陈怀庆很想劝一句官家您就是被圣人揍得跳下了床,也得把鞋穿上啊,这倒春寒的天还冷着呢。

  但落到实际行动吗,就是忙不迭地给周边人使眼色。

  都支着个脖子看什么热闹呢,这热闹是咱们能看的吗?赶紧地闪人,别惹得官家扇人。

  没了旁观者碍事,赵昕终于可以甩开包袱乱窜,三两下找到了自己的护身符顶在脑袋上:“青蔓,青蔓,咱们有话好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折璇循声望去,见是一本线装书,扉页上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写的是“五十个应急医疗小妙招。”

  折璇向知赵昕虽不通医理,但提出的建议都很好使。

  只尽量喝热水这条,就让军中伤寒腹泻的情况大大减少。还有将民间接生只用火燎过的剪刀改为用沸水煮剪刀一刻钟,并在孕妇身下铺用沸水煮过,经烈阳暴晒过的干净棉布,能够活到百日的新生儿就提高了近四成。

  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可是足足五十条!

  这是一座宝山啊!

  折璇摸摸袖口,放弃了甩出一刀的想法。

  尽管涎皮赖脸的时候让她气得后槽牙都痒痒,但架不住实在是给得太多了啊。

  初相识时就已经是太子,成天忙得脚不点地,也不知是从哪抽出的时间给她准备的礼物。

  折璇不知道赵昕是从系统里抄的,想借她的手行于天下,等于是甩了一部分工作量出来,但并不妨碍赵昕恃宠生娇。

  “给青蔓你可以,你今日得给我,嗯,梳头发!”

  折璇按了按眉心,总觉得自己拿错了药方。

  天幸离了二人世界,赵昕又恢复成了那个威严矜贵的少年帝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

  “准备辆普通的青顶马车就行,只要

  干净宽敞。扈从?按朕出宫的旧例,皇城司拨四队人,两队在明,两队在暗。朕此番是携新妇去拜见爹爹和姐姐,不是去祭拜宗庙,不必整那么大排场,搅得百姓不安,爹爹见了也不会开心的。”

  折璇初时还能分出心思去听赵昕说些什么,但很快全部心神就沉浸在了赵昕方才交出的五十个应急小妙招上。

  原来止血包扎也有这么多讲究,倒不是说她从前没学过,但这本小册子上所写所画更全面,而且形成了体系,能够自圆其说。假使为真,那么伤在旁处也能依法推知,及时采用最佳的包扎方法。

  折璇看得如痴如醉,甚至想立刻找两个伤员来验证一二,直到一只手盖在了书页上。

  “时辰到了,咱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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