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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檀正捣鼓一些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玩意儿,她递给程京蔚一把古钱币:“Flexi,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

  “古董。”云檀笑起来,“上周尔尔带我们去跳蚤市场淘来的,捡漏,听说卖给懂行情的一个就值一万多。”

  欧洲的跳蚤市场经常有卖古董文玩的,大多是假的,但偶尔也有些真货被贱卖。

  江稚尔在这方面可是专业的,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带云檀和Elara横扫跳蚤市场,捡了不少漏,作为送给她们的分别礼物。

  云檀解释:“你不肯收酒钱,我只能拿这些借花献佛了。”

  程京蔚只拿了一枚,在掌心掂了掂,道谢。

  云檀看了眼时间:“是不是要来不及了,我去叫她。”

  云檀进了江稚尔房门,将她推醒:“再不起床去机场,你今天可就得继续待在意大利了。”

  江稚尔这才蹭得坐起来:“几点了?!”

  “十一点了。”云檀说,“Flexi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江稚尔昨天喝得几乎断片,茫然地看着云檀。

  机场、意大利、Flexi,几个词在她脑海中胡乱横冲直撞,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要离开这个公寓了。

  昨天喝多后都没来得及和大家好好告别。

  她鼻子一酸,抱住云檀:“我好舍不得你们。”

  云檀也回抱住她,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交通那么方便,见一面很容易。”

  江稚尔“嗯”了声,再不走就赶不上航班了,只好起床。

  她走进浴室,一边交代:“Elara之前说我的床垫和枕头舒服,如果她不嫌弃,可以拿去用。”

  云檀靠在门框上,眼眶也有些红了:“她肯定会很高兴。”

  “她人呢?”

  “还没起,昨天她喝了得有半斤,我去叫她。”

  江稚尔阻止她:“让她继续睡吧,我不想看到大家一起哭。”

  云檀笑了笑,也就没动。

  她忽然想到自己一声不吭飞来意大利的那天,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陆妄山说。

  她实在不擅长告别,也从没想过会在意大利遇到那么好的两个朋友。

  江稚尔继续交代她:“还有一些衣服我也不带走了,装不下,你们如果喜欢就拿走,不喜欢就处理掉吧。”

  “好。”

  “厨房里两罐蜂蜜,还有解酒药,你如果喝多记得吃。”江稚尔说,“不过还是尽量少喝点,伤身体。”

  云檀笑得眼圈越来越红:“好。”

  江稚尔洗漱完,走出卧室,便看到了程京蔚。

  “好了?”

  “嗯。”

  江稚尔不让云檀送自己,只在门口拥抱道别,约定下次见,便很轻松地转身离开,和从前去上课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江稚尔离开后,云檀打开她的衣柜。

  她留了一柜子的衣服没有带走,但每一件吊牌都还在,压根没穿过,

  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分明是专门给她和Elara准备的礼物-

  “头还疼吗?”上车后,程京蔚问。

  “有一点,昨天喝太多了。”江稚尔说,“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确实不能这么喝了。”

  这话说得古怪,江稚尔扭头看向程京蔚,对上他的视线的同时,江稚尔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昨夜漫天绚烂的烟花,以及天幕中那一句“祝江稚尔结业快乐”。

  再然后,是江边,她踮脚靠近程京蔚,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说“你是不是想亲我?”

  天呐……

  程京蔚看着她异彩纷呈的表情,忍俊不禁:“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点。”江稚尔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昨天有亲吗?”

  程京蔚挑眉:“没有。”

  江稚尔长长舒出一口气。

  “只记得这个了?”

  “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

  既然没亲,应该就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程京蔚靠在车背,摇着头轻笑出声:“我可说不出口。”

  “…………”

  什么啊。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江稚尔无论怎么挖空记忆都回想不起来,还是忍不住询问:“到底什么啊?”

  程京蔚:“手给我。”

  江稚尔不明所以地将手递过去,就看到程京蔚虎口扣住她手腕,而后一截截往上,动作缓慢,完全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江稚尔刚要问,脑海中忽然蹦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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