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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尔看着他自如的神色,身体都莫名有一些抽筋,那一晚她酒醉时触碰过的,哪怕懊悔得想忘掉也没法儿,铁一样坚硬,沉甸甸,她一只手都握不住。

  冰镇西瓜汁开始失效,她脸颊开始冒热气。

  程京蔚回答:“我定期半年体检,身体状况很好,也有健身的习惯,应该不存在这种顾虑。”

  “好了好了,Elara。”云檀不允许她继续口出狂言,“吃完饭了,现在轮到我们俩洗碗筷了。”

  总算结束,江稚尔松了口气。

  她感觉到程京蔚正扭头看她,她强装镇定,喝下杯中最后一点西瓜汁,起身。

  “尔尔。”程京蔚叫她。

  江稚尔脚步一滞:“怎么了?”

  程京蔚起身,去一旁沙发上取来一束郁金香,非常漂亮:“给。”

  江稚尔先是愣了下,然后笑了:“怎么又送我花?”

  她为16岁程京蔚送自己的那束玫瑰伤心了那么多回,如今那伤痕似乎正在被他新送的花所覆盖。

  “因为这一周很想你。”程京蔚也笑:“等这束花花谢前,我会再来米兰。”

  江稚尔心跳有些快:“我去拿花瓶。”

  江稚尔拿了一个沉甸甸的玻璃花瓶,将郁金香重新打理了一下。

  倒满水的花瓶很沉,程京蔚从她手中接过:“要放哪里?”

  “卧室吧。”

  “我去。”

  待程京蔚进入她卧室,云檀撞了撞她肩膀,调侃:“需要今晚我和Elara出去住吗?”

  江稚尔红着脸瞪她:“云檀!怎么你也取笑我!”

  云檀哈哈笑。

  哪里都待不下去,江稚尔紧跟着也推开卧室门进去,便看到程京蔚正拉开她的床头柜,而柜子里正放着上回程京蔚让人送来的避孕套。

  江稚尔热了一晚上的脸,到这一刻终于受不了,血气全部上涌,连带脖子都烫得发痒,好像有蚂蚁在爬。

  “你在干嘛?”江稚尔问。

  “检查一下。”

  “……”

  江稚尔端出一副万分严肃的架势:“我们还没在一起,你晚上不可能住在我这里。”

  “我订了酒店,不住这里,想什么呢?”

  程京蔚回头看她,那目光似乎很正常,可在昏暗的卧室内又仿佛格外暧昧,还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调笑,“刚才餐桌上就想问你,脸那么红,是想到什么了?”

  江稚尔知道他明知故问,就是想让她害羞。

  坏透了。

  可她就是不受控制着他的道,又是两人一起在这间卧室,她别过眼:“你不要贼喊捉贼,自己翻那种东西,还说我想多。”

  “翻什么东西?”

  江稚尔瞪他。

  你再明知故问试试!

  程京蔚笑了,耸了耸肩:“我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少。”

  “这怎么会少?”

  说完,江稚尔也反应过来了,之前那晚荒唐夜她口不择言,让程京蔚误以为自己私生活非常混乱。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深信不疑,居然还检查避孕套有没有少。

  江稚尔冲过去掐他,也不知在恼什么:“你是笨蛋吗!这个都相信!”

  程京蔚握住她手腕缚在她背后:“后来猜到是假的了,所以来印证一下。”

  “……”

  江稚尔依旧不满地切声,动了动手,从他并不牢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程京蔚拍拍她后脑勺:“没办法,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江稚尔不想再提那晚的事了,将他推出自己房间:“好了好了,你快回酒店休息吧。”

  “不送我?”

  Elara已经被程京蔚的厨艺征服:“送啊送啊!这得送!”

  江稚尔:“……”-

  她们住的是地层公寓,没有电梯,两人一道走楼梯下楼。

  到楼下,程京蔚没有让江稚尔继续送他:“回去吧”

  “我等你上车。”

  很快就打到出租车,程京蔚看向江稚尔,还是提出:“可以抱一下吗?”

  他有点过分躁动了,像18岁的毛头小子,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多最多也只能拥抱。

  江稚尔问:“以什么身份呢?”

  “总归不是你二叔。”

  江稚尔笑了,吝啬地摇头:“那不行。”

  程京蔚没强求,只是无奈地想,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

  “好吧,江稚尔女士,晚安,我先走了。”

  江稚尔目送他上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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