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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有了。

  “我让军士俩俩对决,赢的人站前面。父皇也挑不出错。”

  十六皇子犹豫:“这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十五皇子摆手道,“就当平时训练了。”

  十五皇子想到就做,刚要张嘴唤人,被十六皇子捂住嘴,十五皇子下意识过肩摔,十六皇子摔了个结实。

  孟跃:………

  十五皇子:???

  十五皇子:!!!

  苍天呐!!

  “弟,十六弟,对不住对不住!!”十五皇子忙不迭把弟弟扶起来,围着十六皇子打转,若非十六皇子阻止,十五皇子还要叫御医。

  一行人进入军帐,十五皇子恨不得扒开他十六弟的衣裳,看看有没有扯到他十六弟心口的伤。

  “我真没事。”十六皇子无奈的拉着十五皇子的手坐下,讲正事:“我拦你是有原因的。”

  十五皇子神情愧疚:“什么?”

  十六皇子道:“眼下桑弥和阿斯泰在京城,禁军这边动静过大,他们就知道了。所以我想,你悄悄地干。”

  孟跃戴的面具下,挑了挑眉,这事恐怕瞒不住太子。但转瞬孟跃就想明白了。

  太子不重要,十五皇子才是重点。

  十五皇子为此事费心费力,付出越多,就越不会让太子伸手破坏。

  因为是十五皇子,太子纵然生气,但十五皇子行事向来如此,也不会真往心里去。

  毕竟,十五皇子就那么莽撞一人,跟他计较什么。

  所以说,这件事换谁都不行,只有十五皇子能做。

  十六皇子与十五皇子细化章程,准确来说,是十六皇子单方面讲述,十五皇子拿小本本认真记,这种细节,十五皇子向来是最头大的,有他十六弟帮忙,再好不过了。

  一个时辰后,十五皇子出帐,风风火火去做事了。

  十六皇子在帐中喝茶吃点心,他喂孟跃一块焦糖色点心:“口感有些硬,但很有韧劲,还不错,你尝尝。”

  孟跃别过脸,十六皇子又绕一圈,站她跟前。孟跃转几次,十六皇子乐呵呵绕几次,好像两个人在玩一样。

  孟跃:…………

  孟跃张嘴吃了点心,味道确实还不错。

  十六皇子笑意盈盈,“我没骗你罢。”

  直到傍晚时分,十六皇子才离开军营,回到府上用过晚饭,两人在烛下对弈,孟跃道:“你极力促成选拔之事,有你的人在禁军。”

  语气肯定。

  十六皇子应了:“是。”

  孟跃上下打量他,十六皇子大大方方让她看,孟跃启唇:“你……”

  十六皇子:“怎么?”

  灯火摇晃了一下,十六皇子倾身向前,眼睛半阖:“我已经准备好被跃跃夸了。”

  那臭屁模样,顿时将孟跃的思绪拉回过往,冲散她复杂的心绪。她下意识揉揉十六皇子的脑袋,揉到一半,她的手顿住。

  十六皇子睁开眼,烛光映出他眼里的狡黠与得意。

  孟跃别开眼,欲收回手,却被十六皇子捉住手,按在唇边亲了亲。

  手背濡湿温热,蹿起一撮火苗,顺着胳膊,一路燃到孟跃心里。

  她耳根微烫,强行把手收回来,目光落回棋盘上,黑子与白子势均力敌。

  孟跃落下黑子,占据微弱上风,十六皇子紧跟其后。

  烛火摇曳,孟跃静观棋局,烛火勾勒她俊秀英气的眉眼,孟跃微垂着头,漆黑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下半张脸完全隐没,而摩挲棋子的手纤毫毕现,修长有力,连红润指甲盖上小月牙也明晃晃,沉稳秀美。

  十六皇子手指蜷缩,喉咙滚了滚,眼睛直勾勾盯着孟跃,从她挺直的鼻梁,好看的眉眼,甚至两鬓细碎绒毛,给那样冷肃的一个人,添了两分可爱。

  孟跃似有所觉,回瞪十六皇子一眼,十六皇子敛目。

  孟跃思绪飞远。十六皇子与其他皇子不同,母族助力几近于无,其他皇子且不提,近的说十五皇子,十五皇子的外家是武将,却不势大,并不受承元帝猜忌。

  任谁来瞧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都会觉得十五皇子优势更显。

  十六皇子无权无势无财,他的一切,来源于承元帝。

  易地而处,孟跃也会选择从基层入手,天然的皇子身份能够提供机会和信息差,给对方指明方向,帮助对方往上走,这种利益中夹杂感情,最是难明,比简单的许利更让人忠心。

  但这个法子好是好,有一个致命缺点。耗时久。

  然,承元帝不足天命之年,还有的好活,纵观历史,不能说没有,但鲜少有实权帝王硬朗健壮时,让位储君。

  十六皇子这步棋,倒也暗合局势。他与孟跃起势形成鲜明对比。

  孟跃无所顾忌,行事快准狠。顾珩韬光养晦,步步为营。

  棋子落盘,声声清脆,最后黑子白子占据棋盘,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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