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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她似乎有急事,说话很快:“正巧我就剩两块玉牌了,发完你们也不剩什么了,明日去冰镜峰,记好了啊,我就先走了,我今儿要去玄度峰。”

  谢仞遥笑了笑:“师姐走好。”

  “哎,”吴师姐这才有了些笑意,她瞥见了谢仞遥腰间的拂雪,问道,“剑修啊?”

  “剑修好,你们明儿去冰镜峰,离宗主近,也算剑修的好去处,”吴师姐朝他们挥了挥手,“走了哈。”

  谢仞遥见着她走远,这才去看手里的玉牌,玉牌上字很简单,只写道——冰镜峰,两千九百九十九名。

  他去看顾渊峙的,见他玉牌上写的是三千名整。

  “我们俩应该是最后两名?”谢仞遥猜测道。

  顾渊峙却没有应和他,只是道:“师兄,你看上面。”

  谢仞遥听了他的话抬头,随即愣在了当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和顾渊峙的上方,是一片昏黄的天,像是将一整个沙漠搬到了天上,整个天空被杂糅在一起,分不清云和天,如此绵延数万里,似盘古开天地时的浑沌。

  而天地正中央,正是一个金柱。

  金柱周身血光缭绕,哪怕离它千万里,谢仞遥也仿佛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而柱子周身,密密麻麻的都是些御剑飞行的修士。

  这根柱子,在环境外谢仞遥也见过,甚至是他来到这方世界,出了第一个秘境,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

  山河风云榜。

  “我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了,”谢仞遥侧目去看顾渊峙,一字一句地道,“这是灭世之祸发生的时候。”

  第47章

  “我们先离开这, ”顾渊峙轻声道,“到没人的地方再说。”

  他们两人站在这里不过一会儿,已经又不少素月宗的弟子朝他们看过来了,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穿着素月宗的宗服,不时就有人朝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

  谢仞遥收回了视线, 不再去看天空中血红的山河风云榜:“好,我们走。”

  两人站的地方是一处不知通向何处的山道,谢仞遥和顾渊峙顺着山道往前走去,只见眼前层山叠叠,苍翠中屋舍俨然,分明是一派大宗门的气象。

  除了所见之人脸上都是焦急之色外。

  他们走了没有多少会儿,就又被拦下来。拦住他们的人似是有职傍身, 并不像方才那位师姐和善。

  他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厉声道:“宗袍不穿, 还左顾右盼,你们哪个峰的?”

  谢仞遥很听话地停了下来,他将手中的玉牌递上去,没有直接回答,绕着道地说:“是要去冰镜峰。”

  那人接过玉牌一看, 脸色竟然缓和了下来, 他扫视了谢仞遥和顾渊峙两眼:“没穿宗袍,是外门的弟子?”

  谢仞遥点点头,笑着嗯了一声。

  “没来过内门吧?”那人将玉牌还给谢仞遥,“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换身宗服,毕竟明日就要上峰了。”

  谢仞遥和顾渊峙对视一眼,决定跟着这人走,他们跟在这人身后,过了片刻后,听他突然问道:“谁给你们的玉牌?”

  谢仞遥袖中的手指蜷了蜷,老实答道:“是吴师姐,她刚刚去玄度峰了。”

  没曾想他这话说完,前面带路的人就沉默下去了,一直到他带着两人到了一处院子前,才重新开口:“今晚你们就住这,现在快子时了,明早辰时你们就要到冰镜峰。”

  “你们不是刚来内门?拿上这个,渡给它点灵力,它会给你们带路,”他递给了谢仞遥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编木偶,“千万不可迟到,可记好了?”

  谢仞遥自然是什么都点头的,道:“我们会的,谢谢师兄。”

  那人最后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谢仞遥和顾渊峙进了院子。这院子僻静,里面有四五间房,皆漆黑一片。谢仞遥和顾渊峙随手挑了一间,进去后发现这不过是最普通规格的弟子舍,无非是衣柜里多了几件干净的素月宗宗袍。

  谢仞遥随手挑了一件,这里都是幻境,东西随时都可以消失,他不敢真换,只拿了外袍罩在衣裳外:“那个师兄说要辰时去,我们早些去,卯时左右到吧,好弄清楚些情况。”

  屋里暗沉得很,顾渊峙点上烛火,便坐在椅子中,看着谢仞遥换衣裳。

  这身宗袍似乎大了些,被谢仞遥罩在身上却不显得臃肿,这么一遮,反而更勾得他腰身纤细。

  顾渊峙灯下看着,谢仞遥边与他说话,边抬手系颈边的扣子,他微微仰起下巴,露出莹莹一截的白,昏黄烛火下瞧去,腻得仿若上手一揉就会化。

  顾渊峙明知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他此时看着谢仞遥,想的却全是不能说的东西。

  想碰到过的,也想那些还不敢碰的。

  谢仞遥许久没听到顾渊峙回答,侧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顾渊峙的目光很深,“就是口渴。”

  “幻境里的水还是别喝了,我这有水,”谢仞遥穿好了外袍,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壶水,走近递给顾渊峙,“你喝这个。”

  见顾渊峙接过去水,谢仞遥又从储物戒里拿出来自己的落琼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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