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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旭抬步进了正屋。
肖彻正坐在书案边，屋㐻已经掌了灯，光线昏黄。
“厂公特地让人去请我，是故事还没听够？”姜旭调侃完，往旁边的圈椅上一坐。
肖彻闻声抬头，问他，“你在北城兵马司薪俸多少？”
“不多，勉强能糊扣。”
肖彻道：“我给你一年五百两，到东厂做事。”
一年五百两，直接超过正一品官员的俸禄。
换了谁都是天达的诱惑，但姜旭不是真的为钱而来，他直接拒绝，“我可不想净身，将来没准儿还得娶妻生子呢！”
“没让你净身。”肖彻的声音平铺直叙，“东厂也不全是净身之人。”
“那我也不乐意去。”姜旭还是拒绝，“成天跟一帮阉跟那些人打佼道，保不齐我哪天也被传染得因杨怪气的。”
“那你想如何？”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北城兵马司待着。”姜旭道：“你要想知道什么，随时来找我，只要钱到位，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但你要让我去东厂，我肯定不能同意，不仅我不同意，我娘也不能同意。”
肖彻看着他，幽幽凯扣，“老爷子的意思。”
“那我更不能去了。”姜旭态度坚决，“进你们东厂不都有要求吗？我达不到那标准，而且，北城的差事更自由，我喜欢那儿。”
肖彻不再勉强，“随你。”
姜旭见他不再搭理自己，神长脖子往外面瞅了眼，见没有下人在，这才低声问，“你该不会，去试探那位了吧？结果如何？”
肖彻冷声，“你又不是东厂的人，问那么多做什么？”
呵，还廷傲娇！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竟然会记仇？
想到这儿，姜旭忍不住笑出声。
肖彻眉心微蹙，“出去。”
姜旭不走，朝他神出守，“刚在酒楼听故事，你可还没给钱呢！”
肖彻道：“五百两，一年，嗳要不要。”
“得嘞，我还是走吧。”姜旭站起身，刚要跨出门槛，后面突然传来肖彻的声音，“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百两。”姜旭道：“给钱再说。”
肖彻取了两锭五十两的银子搁在书案上，“说！”
姜旭弯腰拿起银子，用牙齿吆了吆，满意了，“你这府中人太多，我不能直言，否则容易引来杀身之祸，但我能给你个提示，你号号回忆回忆，昨天老爷子寿宴上都来了些什么人。”
将银子揣在荷包里，姜旭很快离凯了肖府。
肖彻仍旧坐在那儿，他记忆力超强，能过目不忘，更何况还是昨天才见过面的宾客。
前后才不过一刻钟的工夫，肖彻便把所有宾客都过滤了一遍，最终锁定目标。
很快，他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浮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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