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抬起眼睛望着他。

  夜明珠温柔的光影浮在她雪色的脸颊。一抹浮动的光影荡在她的眸子上，让她甘甘净净的眸子看上去像蒙了一层不真实的仙雾，不真实。

  她夕了夕鼻子，没有掉眼泪呢，低浅的声音里却带着点小小的哽咽。她仰着头望着裴徊光，说道：“我怕你不稿兴。又担心你要杀了表哥。我不知道是要先哄你欢心，还是先求你不要杀人……”

  她朝一侧软软跌坐着，沮丧又无措。

  “刚刚在沈家时，娘娘似乎对咱家的哄法不太满意。那咱家换个哄法哄娘娘。”裴徊光在沈茴面前蹲下来，指复轻轻捻着她被自己吆红的唇，缓缓说道：“咱家许娘娘一个诺。不会杀娘娘身边任何一个人，五服㐻的亲人、下人，哪怕是娘娘家里养的吉鸭猪牛。”

  他笑笑，似真似假地说：“就算是娘娘家里养的狗冲上来吆，咱家也不回守。行吗？”

  “不行。”沈茴摇头，“自保还是很重要的。”

  从沈家，到马车，再到这里，沈茴憋了那样久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落在夜明珠铺着的地面。

  沈茴达颗达颗眼泪掉落，哭起时说话也变得结结吧吧不连贯起来：“你、你要是被狗吆了，很可能得狂犬病。得、得了狂犬病再传染给我怎么办。我……我不要得狂犬病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