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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没来得及找他,他过两天回来我帮你问问是不是他。”
温南闻言,豁然起身,眼睛里都闪着亮光:“真的吗?”
她坐久了,猛地一起身头就开始晕了,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下,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腿稳住身子,小手臂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往前一拽——
温南惊呼一声,身子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扑进了陈叙怀里,男人胸膛坚硬,温南撞上去的那一刻,就跟撞到墙壁上一样,那只空出的手下意识的撑在身前,就这么直愣愣的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南甚至能感觉到手心下传递过来的灼烫热气和震荡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她的手心。
温南:!!!
卧槽!
怎么一下子就来了个遁地的尴尬?!
她生怕陈叙误以为她是个女流氓,在故意摸他,占他便宜,吓的赶紧站直身子,脸蛋也浮上了夺人的绯色,低着头赶紧说:“陈营长,我不是故意的!”
陈叙僵在原地,他刚才只想着拽住温南避免她摔倒,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拽,轻轻一拽就跌过来了。
胸膛那处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又热又难受。
男人平缓沉稳的呼吸绷紧了几分,意识到自己还拽着温南的手臂,烫手似的松开手指,说了句:“没事。”然后转身往前走,没人看到的地方,耳根浮上了红色,走路都有些不大自然。
温南悄悄抬眼,看了眼逐渐走远的陈叙,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
陈营长没训她。
温南提上篮子跟上去,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经过挖鱼塘的土路时,温南看了眼坑里面,杜建明跟几个人用铁锹铲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干活,她抬眼扫了眼其他地方,看到了在角落里挖土的李红平,李红平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抬头朝她这边看来。
两人离得不算太远,温南看到了李红平脸上和脖子上的指甲印。
顿时明了。
林美珍昨晚跟林家人打的架,脸也是被林家人挠的。
李红平看温南的眼神带着怨毒,双手死死抓着铁锹头,脚用力踩在铁锹上铲下一铁锹土,察觉到温南旁边的陈营长也朝这边看过来,顿时低下头。
想到林家昨晚上的闹剧,李红平更恨温南了。
要不是温南,他怎么会失去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
要不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被林美霞和丈母娘指着鼻子骂他是废物,不中用,跟太监一样!
这个点农民都上工了,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
走到三岔路口的时候,温南先打破沉默:“陈营长,你先去部队,我去给鸡挖点野菜。”
陈叙颔首:“嗯,别跑太远。”
温南笑道:“嗯,对了,你中午还去自留地吗?”
陈叙没回头:“不去了。”
温南应了一声,转身去草地那边给鸡挖点野菜,走了没多会,忽然间感觉身后跟了个人,她回头看去,便见赵小麦低着头安静的跟在她身后,跟昨天在家属区一样,耷拉着脑袋,想要假装看不见她。
温南:……
等赵小麦从她身边经过时,温南没忍住叫住她:“小麦。”
赵小麦脚步一顿,抓着篓框带子的手指紧紧用力,过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转身看向温南,温南就站在路边,手里拎着篮子,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就吸引人的目光,她和温南永远没有可比性,就像她娘说的话,她是个赔钱货,不配和她弟弟比。
她弟弟是延续赵家香火的血脉,是家里的小祖宗,而她是给别人家延续香火的,想到娘这两天天天辱骂她的话,赵小麦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在想,她是不是就不配在这个世上活着?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她爹娘会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赵小麦紧抿着唇,眼眶里聚满了泪水,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温南,她的手指攥紧了篓框带子,看着温南漂亮温和的眉眼,这几天冷落温南的心也像是遭到了反噬,疼到抽泣。
“温南。”
赵小麦低下头,眼泪落下滴在地上:“对不起。”
说完转身跑去去向草地。
温南安静的跟着赵小麦,一早就猜到了她这副模样是被花凤珍逼的,赵小麦察觉到温南在身后跟着,脚步停了停,但始终没有回头,闷着头去了草地。
这个点草地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到达了,赵小麦将篓框放在地上,拿着镰刀弯腰割草。
温南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目光平静的看着小麦:“小麦,你就打算从今以后都不跟我说一句话了吗?”
赵小麦咬着唇,眼里的泪刷刷的流。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温南,对不起。”
温南看着她:“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
赵小麦好半天没说话,草地里安静的又只剩下镰刀割草的刷刷声,温南没再说话,只安静的看着赵小麦,等她想清楚了,愿意开口了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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