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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基本都是杏花村的村民,坑里面已经有人上工了,大多数都是有着劳动力的男人。

  她走到自留地,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地里种菜苗的陈叙。

  男人的军装短袖挂在路边的小树枝上,穿着工字背心,军绿色长裤,手里拿着铲子和一把菜苗,小麦色的皮肤布了一层汗珠,衬衫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能看到衣服下显现的肌肉线条。

  温南抬手遮在眉上,抬头看了看日头,然后跑到地头喊了一声:“陈营长,吃饭了。”

  这片都是空地,没有大树,好在早上的太阳不是特别晒人。

  陈叙转头看到坐在地头朝他弯眉笑眯眯的温南,想到昨晚的一幕,还是有些尴尬,他把手里的菜放到坑里,没回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温南道:“我不着急,等你吃完我们一起走。”

  陈叙:……

  他把剩余的菜苗栽到地里,起身去了地头,温南见他过来,殷勤的拿起水壶:“洗洗手,我给你带了水。”

  男人“嗯”了声,岔开腿,弯腰弓背接着温南倒下来的水,温南站在陈叙对面,男人身形高大,这会微弯了些腰,到胸口的工字背心领子下坠,她毫无预兆的瞥见了衣服里劲瘦流畅的腹肌轮廓。

  好家伙!

  当兵的身材是真有料啊。

  温南瞥了一眼就垂下眼,她很有自知之明,该看的看,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

  陈叙洗完手坐在地头,低着头大口吃饭,温南站在边上,偏头看了眼陈叙,男人咬了一大口玉米饼在嘴里咀嚼,腮帮子咬合微动,额角的青筋也轻跳着,温南眉心轻蹙,蹲下身单身托腮:“哥,你怎么了?”

  她怎么觉着,陈叙今天早上不大对劲。

  但她又有点说不上来。

  陈叙吃饭的动作顿了下:“我在想团里的事。”说完把剩下的菜和饼子一口气吞进去,然后把盘子放进篮子里,起身道:“我们走,菜苗子我都种完了,中午过来种菜籽,种完我回去食堂对付一口,你就别来送饭了。”

  温南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从他手里拿走篮子,仰着小脸:“我反正也是闲着,来回多跑跑还能锻炼身体。”

  陈叙没再说什么,去地里拎着篓框跟温南离开自留地。

  两人经过窄小的土路时,温南看见挖鱼塘的坑里有个熟脸,那人额头有道伤疤已经结痂,挖了一铁锹土扬到坑上,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朝她看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温南嫌弃的收回视线,感觉跟这种人对视一眼都脏了眼睛。

  坑里的李红平攥紧手里的铁锹,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南,只是在看到温南身边的陈营长朝他看过来时,快速低下头继续挖土。

  离开后山坡,走到三岔口时,温南要去草地那边,陈叙皱眉问:“你去那边干什么?”

  温南笑道:“我去找小麦,一会就回家。”

  说完朝陈叙摆了摆手,小跑着去了草地,这个点村民们都上工了,庄稼地里都是人,温南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在草地割猪笼草的赵小麦,跑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扬着唇角:“小麦。”

  赵小麦愣了一下,直起身傻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温南,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温南从篮子里取出油纸包的肉饼塞到她手里,抬头见她还傻愣着,笑道:“瞧你那傻样,看见我很意外吗?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肉饼,你快尝尝,特别香。”

  “我……我不要。”

  赵小麦烫手似的缩回来,转过身也不理温南,弯下腰闷着头割猪笼草。

  全然把温南当空气。

  温南:……

  她抿了抿唇,说:“小麦,你就算不跟我交朋友,疏远我,也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赵小麦咬着下唇,眼眶里憋着眼泪,只知道割草,无论温南怎么问她,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割完脚下的这片草,拎着框子又跑到不远处的地方继续割猪笼草,温南秀气的眉心皱了皱,走过去强硬的抓住小麦的手,将油纸包的肉饼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答应送你的好吃的,至于你怎么处理,随你的便。”

  说完拎着篮子转身走了。

  赵小麦死死抿着唇,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眼泪,滚烫的眼泪滴答在油纸包上。

  她捏紧油纸包,转头看了眼头也不回的温南,最终把油纸包装进口袋继续干活。

  温南回到家属区,把篮子放在院里,陈奶奶在院里收拾菜地,温南过去帮忙递菜苗。

  她不会种菜,但知道搭把手。

  说起来,温南今天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太好,先是被林家老婆子骂了一句,后是被赵小麦疏远,陈奶奶也看出温南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把菜苗埋在地里,抬头笑看着温南,老人家的脸慈祥和蔼:“南南,遇到啥事了,给姨奶说说。”

  温南蹲在菜地旁,给陈奶奶递了一把菜苗,把赵小麦对她的态度说出来,单手托腮,叹道:“姨奶,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小麦,她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疏远我估计也是花婶子的意思。”

  陈奶奶说:“小麦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花凤珍又是个偏心的,要是小麦不顺了她的意,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顿打。”她铲了一铲子土埋好菜苗,在土上面轻轻拍了下:“没事,以后见了小麦,能说话就说话,说不了话咱们也不强求。”

  温南笑道:“知道了。”

  陈奶奶给院里种了点菜,刚忙完,半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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