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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音下行,弦乐有用到颤音技巧……用合成器模仿心跳声吗?这段编曲有点东西,十分满分可以打八分。

  还有两分扣在不是他做的。

  直到张尽桉提到了他的名字,陈醒才从音乐了回神,只听张尽桉说:“我觉得陈醒啊可以分到这一组,他的情绪调节能力很优秀,认知也灵活,哪怕是第一次演戏也不怯场。而这组大部分的问题就是:这两个对自己的要求过高导致焦虑这两个有实力但不大自信,畏手畏脚的。他进去的话能保证队伍氛围的平衡,调动其他成员的情绪。”

  顾一柔点头附和:“对,我这么一圈看下来,也觉得他心态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不怕失败,也许跟他是跨界来的也有关系。”

  在场的四人惊呆了,郑佩雅眼睛冒星星:“还得是大哥啊,看人好透彻,接触这么点时间竟然全说对了。”

  “我去,太准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赵星宇撸起袖子,胳膊伸到陈醒和夏唤铭之间,“你们快摸摸。”

  夏唤铭瞥了一眼,手指头都没动;陈醒倒是摸了,感叹道:“哇,质感真像没腌过的鸡翅。”

  赵星宇:“……”

  赵星宇愤愤地收回手臂,郑佩雅乐得不行,结果没笑几秒,导师们讨论完,开始播放编剧们的故事。十二位编剧的照片分两行放在大显示屏上。

  薛思念的照片在第一排第四个,还是齐刘海时期;而郑佩雅的照片在第二排第二个,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小节牙套。

  郑佩雅的脸瞬间烧红了,捂住自己眼睛说:“啊啊,我这照片选的好丑啊,不要啊,不要让我看——”

  她越这么说,其他三人越要逗她。

  赵星宇点点郑佩雅的肩膀,故意问:“诶,那人是谁啊,看着好眼熟啊,你认识吗?”

  郑佩雅干脆转向旁边:“你走啊,在这段过去之前,我不会跟你说话的。”

  其实这段照片还好,只是为了让大家认识编剧,后面的采访才是重头。

  导演组单独询问编剧们来这里的理由,每位编剧至少有一分钟的独自露脸时间。

  郑佩雅恰好是第一个出场的,赵星宇起哄地鼓掌,陈醒也跟着一起鼓掌。郑佩雅遮着眼睛,只留手指缝看自己。

  郑佩雅扎着丸子头,坐在草坪上接受采访,看背景应该是在她的大学,后面还有学生抱著书包走来走去。

  右下角显示【武汉大学哲学系研究生——郑佩雅】。

  郑佩雅的笑容很腼腆,眼角带着笑纹,声音也轻轻的:“我本身是很内向、不敢比拚的人,但因为一些原因,我想试试,想努力一把,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大概幸运女神眷顾了我吧,让我能够参赛。”

  在场的几位中,好像只有陈醒知道郑佩雅所说的“原因”是想见一个人。至于是谁,郑佩雅直到后来也没说。

  郑佩雅的采访完毕后,弹幕评价她,说她看着好温柔,是好乖的小姑娘。

  要陈醒说,弹幕看人也挺准。

  郑佩雅在度过自己这段后如释重负,总算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拍拍胸口说:“我的天,终于熬过去了。”

  陈醒夸赞道:“这不说的挺好的吗?”

  赵星宇也点头:“就是啊,学霸哪里丢人了。”

  郑佩雅捂着自己涨红的耳朵,企图用手降降温:“我都卡壳了,你们没发现我声音都有点抖吗?”

  夏唤铭说:“第一次接受采访都会紧张,很正常。”

  有了大家的安慰,郑佩雅放下心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视频继续播放,经过三位编剧后,陈醒看见了熟人鸭鸭,鸭鸭怀里抱着跳跳,边讲话边梳毛。

  【是猫猫!】

  【好乖的猫让姐姐亲亲】

  【猫不跑,猫好;姐姐抱着猫,姐姐好。】

  【这猫被养的真好,毛色真漂亮】

  【竟然不怕人??竟然不怕摄像头??】

  摸过猫的三人表示能懂弹幕的想法。

  郑佩雅拿出手机拍照:“先暂停让我拍给鸭鸭看。跳跳真的好可爱啊!”

  鸭鸭过去后,是三组另一位编剧“小元”,小元戴着帽子和口罩,三白眼看着很冷漠,但声音意外很可爱,弹幕都在说怎么这么有反差。

  陈醒和这位小元并不熟,因为他每次去三组,小元都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打字。真要说印象的话,就是打字巨快。

  又过去几人,终于轮到了薛思念。

  薛思念坐在咖啡厅里,手里捧着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阳光下的罪恶》,右下角显示【北京大学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薛思念】

  薛思念身穿简易的卫衣,对着镜头思考:“创作是……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甚至还需要一定的运气,随手一写的东西莫名其妙火了;精心刻画的作品却被埋入长河中,结果不尽人意。”

  在她说话间,镜头转到桌上的书本。

  阳光像一层薄纱,温柔地覆盖在书页上,文本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又回到薛思念的身上,薛思念对镜头笑了一下:“但我仍然想——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在源源流淌的文本艺术中留下我浅薄的痕迹。”

  所有创作者,应该都能理解她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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