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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早做好准备。

  接下来的一月里两家斗得难分伯仲,不是今天这家出奇招招揽顾客,就是后天这家垄断货源抄你老底,一整月下来到了年关头了,还没斗出个结果。

  别的商家都兴致勃勃地观两家斗法,特别是被薛夫人拒了婚事的夏家,更是一日不落,每当薛家落了下风,便举家欢庆。

  只有萧禟自己知道内心的震撼。

  薛家虽投靠了四皇子,但这种投靠颇有水分,萧慎自个都忙着夺嫡,有时候还得反过来制约一下薛家,防止他们动静太大惹眼。

  反倒萧禟自己就是皇子,又无心夺嫡,每日里除了照顾八哥就是和薛家斗法,他在地位上有了天然的优势,多年的积蓄也非常人能敌。

  是以,最开始的时候,薛家败多胜少。

  但他家背后的掌权人进步飞速,从最开始的有些生疏到日益熟稔,胜率逐渐上升,最后到了持平的地步。

  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商家族,和他都成了平手。

  萧禟都给自己气笑了,但不可避免的,他对那死挖不出的幕后掌权人越发好奇。

  眼看着管事就要撬开其中一个人的嘴里,朝内出了大事。

  年关头下,萧禩的病不仅没有转好,反倒一病不起说起胡话了。

  惠妃自大皇子死后就一直一蹶不振,万事不关心,但好歹早年抚养过这个儿子,见他病成这样颇为心痛,特意跑去求了景康帝。

  景康帝这才想起自己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子,派了太医去看病,太医回来后直言八皇子病得极重,几乎不能起身。

  萧禟急得都顾不上

  和薛家斗法了,把宜妃的提醒抛之脑后,日日和弟弟们轮班守在八皇子府。

  薛宝钗也默契地停了手。

  目送太医走后,萧禟赶忙让人去煎药擦身一连串,直到两个时辰后宫里才来了消息,却不是安抚或赐药。

  景康帝说八皇子年关病重,是为不吉,要求他从紫禁城墙角的皇子府搬出,搬到城外行宫去养病。

  让一个病重得不能起身的人寒冬腊月地去多年无人居住的性格养病,这和看着萧禩死有何区别。

  “父皇老糊涂了不成!”

  萧禟顿时炸了,怒气冲冲就要往宫里跑,十皇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你别冲动!本来就够糟了,你再去宫里撒泼八哥就彻底别活了!”

  “……”萧禟这才冷静下来,只嘴里不停地骂着话。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八哥就不是他儿子不成,对良嫔娘娘这样,对八哥也这样,”萧禟咬牙切齿,“早些人用八哥制衡太子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你都说了是制衡,得人活着才是,”十皇子苦笑一声,这时候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父皇对太子是真的情深,身为皇帝,他不能容忍臣子通敌。”

  “但身为父亲,他要给他儿子报仇,哪怕真正杀了太子的是他,”十皇子叹息一声,“八哥捅破太子的事,眼下就只能成替罪羔羊了。”

  看着病榻上浑浑噩噩,只会喊娘亲的八哥,萧禟眼泪啪地就掉了下来,“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拦着八哥!”

  “谁能想到呢。”十皇子垂眸叹息。

  萧禵坐在椅子上,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话,萧禩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浑身发抖,把压在额间的湿帕子给弄下了。

  萧禵如梦初醒,起身想去捡,还没碰到外头就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幕僚,要要事相赏。

  萧禩病后,他成了八皇党新的牌面,所有的事情也都要扛在他一个人身上。

  再没有人能替他操心了。

  萧禵一时间有点想哭,幕僚站在门外催促,他最后看了一眼八哥,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萧禟捡起那块帕子,在水里过了一道拧干又给放回萧禩额头上,才一脸怒气地转过头和十皇子骂。

  景康帝的这则旨意在朝里引起轩然大波,不论是不是八皇党的官员,许多觉得陛下此举太过绝情的官吏们都上书劝解。

  景康帝置之不理。

  次日,九十十四三位皇子联名上书请求陛下改变主意,为了增大胜率,萧禟舔着脸去求了萧慎。

  他本以为萧慎不会拒绝,没想到却连四皇子府都没进得去。

  萧禟:“…………”

  “妈的!”他咬牙切齿,到底没有破口大骂,只继续笼络朝臣,请求他们上书。

  江知渺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叹了口气,薛宝钗也在马车里,这些天交手下来,萧禟不认识她,她却已经对这个皇子里的另类熟稔于心了。

  “历朝历代但凡涉及到那个位子的,没几个皇子能和平相处,就是结盟也各有各的小心思,”薛宝钗叹息,“本朝却是例外了。”

  至少她看在眼里,□□两位皇子棠棣情深,虽不是一母所出,但甚是。

  “殿下整日里骂几个小的带坏他弟弟,”江知渺也一脸的唏嘘,“哎,但是看看人家,看看他。”

  “啧啧啧。”

  “谁能明白呢,”薛宝钗无奈地摇摇头,放下帘子,不用和萧禟斗,她也轻松些,不必日日再熬到半夜急着管事了。

  “说起来前头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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