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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世?让西戎知道他们没底气,露了怯,只会更糟。

  只怕公主死在路上,西戎的铁蹄也踏过山海关了。

  景康帝不在乎多卑劣的手段,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寿宴,他只想到不动一兵一卒地解决这件事情。而科举选仕,官员考校,选的是能急皇帝所急,忧皇帝所忧的人,可不是选一堆仗势欺人只知道叫嚣的老贼!

  满朝文武,竟只有那江寺丞敢提出来,敢真去做了。

  三皇子、五皇子……吕得功在心底默数,这几个没站出来反对公主和亲,甚至主动来找过景康帝推出自己同胞妹妹的皇子,从这一刻,就已经出局了。

  只有太子,虽做了错误的决定,但不好说,不好说。

  “陛下,四皇子、八皇子倒是刚烈,那位江寺丞也是个奇的,那绣法老奴也听说,但宫里都没人有这样的手艺了,偏他能找出来。”

  吕得功宫里待得久了,话也说得难免有些引人深思的意味——宫里都没有这样的绣娘,江知渺一个臣子,怎么就能找到呢。再联想江知渺特殊的身世,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江知渺早做了准备。

  到底是万寿节,他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贸然算计到皇帝身上。

  特别是江知渺清楚地知道,这位老皇帝一点都不似外头传那样,老年失德失智,反倒越发地阴翳、疑神疑鬼。

  他的所有计谋都是经过景康帝点头,才敢去做的。

  吕得功不知道,那绣娘,其实是江知渺借景康帝的人才找到的。

  景康帝自然不会责罚他,反倒提笔沉思片刻,写下了封圣旨。

  “罢了,”老皇帝目露感慨,“当年太子做错了事情,朕愧对他家。清河还在的时候,他好歹也是喊朕一声舅舅的。”

  “吕得功,”景康帝眼神斜到跪在地上的老太监

  身上,“你亲自去传旨,告诉他,不用进宫谢恩了,朕准他两天假,好好收拾家业吧。”

  “江家出了多少年的忠臣,可不能就这么败落了。”

  景康三十五年,因太子谋逆案,国公江禹山下狱身亡,江家所有家产悉数充公,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江家就此败落。

  六年过去,江知渺入朝为官,同年立功,皇帝特赦,当年没收的那些家产,总算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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