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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教皇平淡的语气表明他并未被叶菲烈尼拱火。

  “这次祭神仪式,你要以神教枢机的身份出席。”教皇慢条斯理地取下叶菲烈尼头顶的纱帽,丝质发带滑落的瞬间,雪色长发如瀑涌下。

  他直视着那双血红双瞳,宽大的手掌落在叶尼头顶,如为迷途羔羊指点迷津的圣父:“向主表达忠心的时刻已经降临,用主赐予你的精神力,去铲除神教的敌人。”

  “如果我说不呢?”叶菲烈尼堂而皇之地坐在缝着棕红皮革的教皇椅上,他左手支颐,右手懒懒地挑起一缕发丝,双腿打开而坐,乌拉诺斯传承多年的贵族气质尽显无疑。

  即便一向不注重形象,他终究是一名大贵族。

  教皇俯身看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一点气音反倒让前者显得真实了几分。

  宽大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极其自然地伸进枢机主教漆黑的教袍,落在叶菲烈尼清瘦修长的身躯上,他不爱运动,因此没有十分明显的肌肉,但极低的体脂率让他肩臂腰腹处的肌肉,仍旧显现出模糊隐约的优美线条。

  在被教皇触碰的刹那,叶菲烈尼傲慢的神情随之一变,变得如恶鬼般憎恶森然,他死死盯着教皇,两人的对视一时间只有刻骨冰冷,如两头抵死缠斗的狼。

  “你不是第一个被哈提接纳的选帝侯。”

  手掌从肩颈逐渐向下滑去。

  “几百年前的乌勒尔,为了加入神教成为枢机骑士长,付出了远比你更多的东西。”

  雪腻优美的胸膛被轻柔地剐蹭,那双手在激起一阵颤抖后继续朝腰腹探索。

  “姓氏、荣誉、甚至是后世名声,他从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哈提。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岂能奢求以死亡去脱离。”

  最终来到修长双腿之间的隐秘地带。

  叶菲烈尼光洁雪白的额头沁出一点汗珠,在半明半昧的黯淡幽光中,他恍然间觉得自己被一条庞大、暴烈、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

  每一寸肌肤都被紧密炽热地包裹,不留一点空隙。

  “他用了将近一千年都没走出去的门,你才进来了十年而已。”

  与教皇冷淡温和的声音、英俊神圣的面容截然相反的,是他手中正在进行的动作。

  无法抑制的轻哼声从叶菲烈尼秀挺的鼻中溢出,约莫二十分钟后,教皇带着满手浓白的痕迹,弯腰亲了亲前者的鼻梁。

  “听话点吧,也许在你死后,我会让你离开这里。”

  “他不该被永远困在哈提。”

  阿缇琉丝仰头去看墙壁上悬挂的巨大画像,城堡的皇室蓝穹顶上嵌着无数金箔,庄严的图腾花纹严谨深沉,即便金碧辉煌也不显得奢靡轻浮。

  画像中的虫族有着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澄澈如琥珀蜂蜜,似乎与这双眼睛对视便可扫除一切阴霾,获得令人抖擞的精神力量。

  这副画像明显完成在乌勒尔生命中的巅峰时期,那时的他刚被立为王储,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是帝国精神面貌的完美象征。

  这名帝国史上赫赫有名的弓箭手,曾被万人追捧、曾享无上荣光,然而在他亲手毒死塞缪尔大帝后,有关他的所有雕塑画像都在一夜之间紧急撤下,他成为史书中难言的隐晦部分。

  乌勒尔这个名字,也从强大勇敢的代名词成为弑父求荣的龌龊典故。

  而在芬尼尔城堡中,他的画像却悬挂了千年之久,从未撤下。

  “将他带回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佐伊难得的严肃认真。

  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雄虫,在此刻流露出独属于芬尼尔的冷冽气质。

  他无比认真地对挚友说:“但你的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神教以半神之弓作为头彩,就是认定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想把他带回来。”

  阿缇琉丝微微一笑:“夏盖会为厄喀德那赢得胜利的。我本想亲自进场,但是——”

  “但是我发现,在取得敌人首级这方面,我比信任自己还更加信任他。他永远会把胜利带给我。”

  “那我就放心了。”佐伊闻言轻松地说,“你都发话了,我当然选择相信你。”

  拥有着与乌勒尔相同眸色的佐伊,目光伤感地看了一眼先祖画像,紧接着他便强打起精神,给阿缇琉丝发去了一份极其详细的资料。

  各个选帝侯极有可能派去参赛的选手,其生平经历与实力评估都在这份资料里。

  “神教中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人选,就是那名枢机骑士长。他将代表神教的枢机骑士团迎战。”

  与其他选帝侯身后站着的家族不同,枢机骑士长象征的是骑士团。

  阿缇琉丝仔细翻阅着文件,然而他的目光骤然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佐伊察觉到他的惊讶,解释道:“波吕斐斯一向和第七军团交情匪浅,威廉出身第七军团,他的家族还是波吕斐斯的眷属族,以他的实力能够代表前者出征也很正常。”

  点头示意赞同,阿缇琉丝轻飘飘地翻过这页,继续向下阅读。

  “斯堤吉安?以他的年龄,竟然已经成为乌拉诺斯最强了么。”这次阿缇琉丝是真的感到些许诧异。

  “他的雄父与雌父,当初都是乌拉诺斯有名的‘完美后代’,一个是出了名的貌美,一个是出了名的强大,大疯子继承了美貌,小疯子不就得继承武力。”

  佐伊依旧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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