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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这本《戏说前传》话本正写到大纨绔被狗咬得屁滚尿流,回府哀嚎哭诉,没两日,一封信送来了尚书府。
大纨绔在外的老相好,竟是挺着孕肚寻上门来了。
话本没了下文,江曜执茶抿了一口。
他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院外匆忙的脚步声渐入,是陈疾折返而归。
“大人,你要的我买回来了。”
陈疾喘着粗气,他洋洋洒洒从怀中抖出五六本话本子,各式各样的皆有,薄的厚的,还有一本书册婊了封画的。
“我问过掌柜的,这里头那本《尘世》卖的可火热,京中好些戏班子演的便是这个故事。”
江曜端详过去,拿起的便是那本。
陈疾咕噜噜一杯水下肚,后补道:“回来路上我翻了翻,大人,你别说,这话本子写的真有味道!里头小公主的青梅竹马,那个少年将军,像是你本人刻进去似得。”
“哦?”
江曜来了兴致,狐狸眼一挑,便抽出那本话本,细细读了起来。
陈疾没看太全,只是粗略扫了几眼。
他侯在旁,不时便见江曜的神情一会儿阴郁,一会儿轻笑,看到最后眉眼竟是温和的不可思议。
他们向来清冷沉寂的江大人,捧着话本,面容拢上了一层不可言喻的缱绻之色。
江曜轻呵了出声,“原来阿锁脑中想的竟是这些……”
姬时语的话本写了诸多,尤其是小公主与少年将军重逢的那一夜。
窗外银花珠树,风雪交加,帐内红罗翻滚,地笼滚热,无边春色。
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曜比谁都想知道。
他的阿锁背着她,竟想着他不知道的旖旎。
连夫妻之间的房中事,她竟写下几页之多,她……对自己还有着这般不为人知的心思?
话本子写的可太好了,合乎江曜的心,他有心留藏。
江曜想着,待两人独处,他愿意陪着姬时语,将话本之事,一一重现。
不论是雪夜红绸,还是两人的亲昵。
他还为她准备了大礼呢。
郊外他精心布置的暗宫,阿锁会喜欢那里吗?
江曜太期待了。
期待他牵着姬时语去到暗室的那日。
到那时,他的阿锁,那张粉面会露出何等桃花娇容的神情呢?
“大人。”
陈疾好奇心害死猫,是好奇纷起,不住追问:“这话本究竟说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下去吧。”
江曜转瞬合了书册,脸上神色眨眼褪了干净。
他不欲让陈疾看见,陈疾挠挠头,又被江曜一记冷睨投来,陈疾只得退下去。
走之前,江曜还落下一句吩咐:“陈疾,你去寻条狗来。”
“寻狗?”
“越凶的越好。”
陈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曜冷呵:“我有要事。”
……
再说胡家胡搅蛮缠,扬言非要和忠义侯府结亲家,京城这些日子的喧闹声真如热油翻滚,噼里啪啦的。
胡丰汕本还忧心忡忡,怕忠义侯府怪罪,但得到祖父胡老太爷首肯之后,他再度大摇大摆的出了街。
路上有人频频投来目光,胡丰汕非但不觉丢人现眼,反而正大光明入了香兰阁,去寻他的心肝小宝贝雀娘。
一番欢乐之后,胡丰汕意满足,遂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时,巷子口的回心阁传出说书人的笑声。
“此乃天道难容,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只见那恶犬奔着他便来撕咬,大纨绔屁股开了花,这人呐,就是这么当街丢脸!”
胡丰汕心中嘀咕,寻思回心阁说的事,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在这时,身后猛地一道犬吠。
“汪!”
胡丰汕一个回头,那条恶犬獠牙大张,似见了香饽饽,大口朝他扑来。
“啊——”
胡丰汕结结实实挨了一口撕咬,屁股瓣真成了两半。
他抱头便跑,恶犬不断追逐,犬吠不止,嗷嗷边咬边叫。
跑了三里路,胡丰汕两边屁/股被咬穿了,疼得龇牙咧嘴。
他连路也走不好,偏被恶犬追赶,只能连滚带爬,惊慌失措,捧着屁/股冲进了尚书府胡家。
这事很快入了姬时语的耳。
“小姐的话本子昨儿便摆上了架,那会儿便叫人一抢而空了,京城好生热闹啊,到处都在说大纨绔被狗咬的戏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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