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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候姬时语只想着捯饬自己的书肆,没闲心去操心侯府的商铺。
“你书肆开办了几年,也懂得了如何掌管铺子,日后接手不会太难。”
姬时语依偎上舒氏身,“娘,那我岂不是真成了富贵娘子?”
“舒家还送来了许多添妆呢,你和你姐姐都有份,那些真迹的古画书籍比这些个铺子可值钱多了。”
姬时语光听着,掰手指算算。
当真不少哩,一日之间她便金银财宝傍身花不完了。
舒氏笑说:“现在,你知道自己身价尊贵了吧?”
“那我更不能随便出嫁了,外人把我的嫁妆算计干净了怎么办?不行!”
“是啊,阿锁可要守好你的嫁妆啊。”
舒氏看姬时语小财迷样,笑得不行:“不过也不是随意的哪家人家敢上侯府提亲的,莫说旁人了,我们怎会轻易给你定亲。”
“娘这话是何意思?”
“要来提亲,对方家境不比咱们侯府差,你知道薛家下聘是多少台?”
“三十六台。”
姬时语听姬如萍说过,尚书府薛家的聘礼是把侯府的正院塞了大半,那叫一个出手阔绰。
舒氏应:“这里头还不算金银财宝。”
姬时语嫣红小嘴合不拢,原来这便是尚书府的家底。
家道富足、百年世胄。
舒氏点她琼玉鼻头:“懂了吗?”
“懂了。”
姬时语喏喏颔首。
……
前一日,舒氏大口言道京城还没几户人家有这个殷实家底,敢随意上忠义侯府迎娶大房嫡出的小姐。
可这话不肖二日便被打了脸。
隔日,兵部尚书胡家的长房,还真就命媒婆来到忠义侯府提亲,为自家长公子胡丰汕求娶五小姐姬时语。
这一遭令侯府,乃至满京城喧哗不止。
再说胡丰汕那日,被五军都督府抓住当街调戏忠义侯府的姑娘,后他被擒住送去官府,京兆府尹沈册见此,头是一个比一个大。
江曜下令要沈册审,陈疾还带了命令,道都督大人已吩咐过了,只能胡老太爷亲自来提人。
不然便不让。
胡老太爷下朝之后,来京兆府时的脸色阴鸷难看。
沈册自然是不能给胡丰汕定重罪。
胡老太爷他惹不起,而且老太爷又是亲自出面,来提长孙回府,沈册便卖他一个薄面。
将人放了。
可是胡丰汕这臭名声是再隐瞒不住,不过一日,传得大街小巷满是。
话里话外是说胡家孙子败家,不学无术,成日就只学会了欺男霸女。
能教养出这样孙辈的胡家,又是什么好东西?
胡老太爷这位朝中五旬的老人,连坐了二十年的尚书大人,干出过实事吗?
若非五军都督府这回正巧撞见,忠义侯府的小姐还要受多大的委屈。
胡大人真能体恤百姓,为陛下分忧吗?
杂音滚滚,捕风捉影的苗头如野火疯长,顿时传入了朱红宫墙的乾清宫中。
次日,早朝之上,姬雄武一道愤慨激昂的上呈天听,为爱女鸣冤。
胡老太爷因而遭了弘文帝一顿痛骂。
身在尚书大人之位多年,胡老太爷已有近二十年未被人劈头盖脸斥过,如今却让弘文帝指着鼻子骂。
“胡爱卿教子无方,连忠义侯府的小姐都敢欺_辱,朕想来,这京城还有你们胡家不敢惹的?哼,朕许是该考虑你是否堪配这尚书之位了。”
“陛下,臣……”
弘文帝甚至不想听胡老太爷辩驳,冷面挥手便命他下去。
为这事,胡老太爷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火。
下朝一回到胡家,胡老太爷便让人叫来了大儿子胡老爷和胡丰汕这个逆子,大骂长房无能还处处惹事。
胡家全靠胡老太爷一人顶梁,胡老爷是个没墨水的草包,从来只会拍屁股求老父。
“父亲,不如我让人去灭了京城里那些说闲话的?”
“灭人?你灭的干净吗?丰汕今日敢招惹忠义侯府的姑娘,外头只会怪我们胡
家为非作歹,我这乌纱帽迟早给你们父子摘了!”
“那父亲,你说这事该怎么做……”
胡老爷瑟缩。
胡老太爷脸黑沉的很,他冷漠开口:“回去告诉你夫人,让她立刻准备,命人上忠义侯府求娶五小姐。”
“父亲,你说的是,求娶五小姐?”
胡老爷吓了一大跳。
这不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