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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身侧便是一处算命摊子,那大师见来了个小姑娘和小少年,手指拨弄着,胡子撇撇,笑得贼眉鼠脸的。

  “小姑娘可要算一卦,我见你眉心红鸾星动了啊……”

  “不算了不算了。”

  姬时语抖开自己的荷包,翻转一面,露出空空如也的棉布,“大爷,我一个铜板也没了。”

  算命师父当即变了冷脸,“去去去,没钱别来扰我的生意。”

  “嘿……”

  姬时语气急眼,扒拉着他摊位的旗幌便是盖住她和江曜的身子,“师父,借你的一用啊。”

  两人便躲在这里偷看。

  江承运撩开车帘,他站于马车之上,傲然目光俯视于威和姬合英。

  “是镇国将军府的于大少爷啊。”

  待见一脸冰冷的姬合英后,江承运冷哼出声,“忠义侯府的嫡长女何时回了京?”

  姬合英并未回他的话,只是单手护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问:“大皇子殿下平日便是这般行事的?”

  “合英,你胡说什么呢,我同你说过了,快和殿下道歉!”

  于威大骇,扯了姬合英一把,脸白着吼她,“你冲撞了殿下的马车,怎还质问起殿下了?”

  “我做什么了要赔礼道歉?于威,是你疯了吧,做错事的究竟是谁啊。”

  “合英,你简直没得救了,榆木疙瘩一个!”

  于威指着她气得发抖,可他又生怕被姬合英连累,忙不迭抱拳上前和江承运道:“殿下莫怪合英救人急切,今日绝非故意阻挠殿下回宫,还望殿下饶恕。”

  “饶恕?”江承运冷呵,“好,我给忠义侯一个面子。”

  姬合英直接甩了于威的手,她看江承运,“是殿下冲撞街上行人,差点酿下血案,殿下虽为皇亲贵胄,可也不能目无王法。”

  “合英,为了一个小丫头,你非要和殿下做对到底了?”

  于威不明白了,“和殿下道歉这事就过去了,你固执什么呢。”

  “于威,你没长眼睛?方才不是我出手,这孩子已是车下亡魂。”

  “这样一个小丫头,怎能和出身高贵的殿下相提并论?两者谁的安危更重,合英,是殿下的!”

  “真是够了。”

  姬合英失望的厉害,是对于威,也是对大皇子江承运。

  江承运深深看姬合英,“姬大小姐,你执意要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小丫头,攀咬本殿下?”

  “看来殿下的意思是,要臣女上呈天听,请陛下来做主了。”

  姬合英直视于他。

  几年不曾归京,姬合英从未想到江承运能嚣张到这个地步,天子脚下践踏京中百姓,视底旁人性命如草菅。

  “好,好得很,忠义侯府乃我朝中股肱之臣,向来骨气刚硬,姬大小姐还真是肖像忠义侯!”

  江承运笑,这不是欣赏之意,“姬合英,你很好。”

  于威还想陪笑,“殿下,镇国将军府并无她意。”

  姬合英再看不下去,她搂着颤抖的小女孩便往街道北角走,却在这时有个清秀少年郎疾步快跑,他直奔姬合英而来。

  少年郎焦急喊:“三妹!”

  薛盼盼撒了

  手,一头栽入兄长的怀抱。

  薛淮璋满头大汗,衣襟亦是凌乱了几分。

  姬时语见姐姐要走,便要跟去,只是那么远远一眺望,竟见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牵着薛盼盼在长姐跟前红着脸,垂头道谢。

  薛淮璋较姬合英还矮了半分头,他头戴布巾,一袭青衫,姿态清容。

  姬时语瞧见他清秀容貌,心觉他并非寻常寒门弟子。

  果然远处薛淮璋行了礼,礼节十足,是一派读书人浸了周身的如玉朗朗。

  “在下乃户部尚书府的长子薛淮璋,这是舍妹薛盼盼。”薛淮璋作了歉。

  姬合英眼里含着探究:“尚书府的嫡小姐,怎么到东湖嘴来了?”

  “盼盼性子顽皮,偷跑来了东湖嘴,家中看管不严,是我之过,对不住。”

  薛淮璋说的脸皮更红,他脸皮薄,抬首便是英气袭人的姬合英,少女朝他温和一笑,薛淮璋的耳朵、脖子跟着都红了。

  姬时语边望着,双眼登的发了亮,她捉住身侧的江曜。

  “江池生,你快看。”

  江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薛淮璋结巴起来,“姬、姬、姬大小姐,今日多谢你……”

  薛盼盼瞧出兄长羞了,她做抱拳,躬身拜谢:“谢谢大姐姐。”

  那面姬合英与薛家兄妹谈罢,便又转身去往大皇子江承运的马车,而薛淮璋的视线迟迟留在她的背影,许久未能收回。

  清隽的薛淮璋牵着其妹伫立而望,眼神布了几分迷离的缱绻。

  姬时语嬉笑道:“我怎么觉着尚书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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