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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白榆看着宋时蔚, 僵硬地问道:“你还在啊?”
刚说完,白榆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傻逼了。
他眼巴巴的跑过来, 还问别人在不在。
上赶着吗?
宋时蔚弯唇,站直了身体,“嗯。”
宋时蔚身上沾染了酒气,但白榆觉得不难闻,酒气混着宋时蔚惯用的木质香水的味道,反而透出几分慵懒的气息。
“睡着了。”宋时蔚看着脑袋搁在白榆肩膀上,呼吸平稳的小崽崽, 轻声说道。
白榆:“嗯。”
宋时蔚把车门打开。
白榆把白予安抱了进去,小心地放在后座。
白予安睡的很沉,小嘴吧唧了两下,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车钥匙给我。”白榆准备去前面开车。
宋时蔚把车钥匙拿到白榆眼前。
白榆伸手去拿, 快拿到的时候,就见宋时蔚手掌一合,把钥匙又拿走了。
宋时蔚很低的笑了一声,高大的身形抵住车门,“等会在回去,在这透会气。”
白榆:“#”
白榆冷冷的哦一声。
白榆心想, 但凡换个人这样,绝对不会是这个待遇。不对,换个人老子也不会给他开车。
不生气。
就当关爱老人了。
白榆仗着没路灯,宋时蔚看不清偷偷翻了个白眼。
宋时蔚又笑了一声。
白榆不确定的问道:“你,喝醉了?”
“没。”宋时蔚声音平稳,脸上也没有酒后的变化,随意地说道,“这点喝不醉。”
“刚吃饭的时候,手干什么呢?”宋时蔚的声音不大,在蝉叫声中,就更不清楚了,但白榆敏锐的捕捉到了。
白榆心跳猛地增快,用力捏了下指尖,正准备从‘对不起,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开头,熟练的道歉,就听见宋时蔚轻飘飘地换了个话头。
“今天我去找你,你旁边的那男的,是你朋友?”
“谁?”白榆神经高度紧绷着,没反应过来。
“站你旁边那个。瘦瘦高高的一男的。”宋时蔚看起来有些闷,随手把领带扯了下来,扔在车里。
白榆想了相当一段时间,才把宋时蔚的描述和人对上,“嗯。朋友。”
宋时蔚声音很低,继续问道:“好朋友?”
白榆:“算是。”
以前是,现在不是。
白榆不信奉什么分手后还能做朋友。友谊在一方变质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但白榆也不会把谁给他表白了,他要和谁断交,这种事说出去,让人难堪。
宋时蔚哼笑了声,声音像是从胸膛发出的,“那你‘好朋友’应该不少。”
宋时蔚当时站在高处,他看的明显,这位‘好朋友’的眼睛,可从来没离开过白榆。年轻连示好都理直气壮。
白榆被这句话,激的后颈发麻。
宋时蔚俯下身,眼里含着没什么感情的笑意,昏暗的月光下,过分优越的五官,反而有种攻击性,“我呢。我是不是你好朋友。”
白榆反射条件的往后退了一步,弄不清宋时蔚在干什么。
好朋友?
我和你是什么好朋友?
撑死了也只是‘老’朋友。
宋时蔚逗了会小孩,见白榆最后也没说话,笑了下,觉得没意思。
他见白榆比刚才过来的时候心情好多了,也不想在停车场傻站着了,说道:“走吧,不然安安要等急了。”
白榆转头,后车窗蹭的一下冒出来半个小脑袋。
白予安把小脸用力贴在玻璃上,脸上的软肉都被压变形了,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白予安:盯~
“安安你什么时候醒的。”白榆有种诡异的心虚,把车门一打开,白予安就像只树懒一样挂到白榆身上。
白予安看看爸爸,又看看爹地,眨眨眼,思考了一小会,诚实地说道:“在爹地吃醋的时候。”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沉默的快死了。
白榆连蝉在那瞎叫都听不见了。
“安安,你太小了。”白榆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不了解的词,不可以乱说话。”
白予安不乐意了,脸颊鼓鼓的,“安安,才不是小孩子。而且,爹地以前给安安说过,吃醋就是……”
“安安。”宋时蔚打断白予安的话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爸爸看的吗?”
小崽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呆住了一下下,像想起了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