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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榆:“…………”

  宋时蔚:“…………”

  最后,白榆把今天安安还没吃的巧克力给他,把安安送到到房间里去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想要从白予安的这里得到信息是不可能的。

  白榆在这件事上遭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先别‘串通’了。”宋时蔚道,“干点其他的事。

  白榆现在情绪不太高,“什么事。”

  宋时蔚:“比如,去看一下你的作业。”

  白榆:“……不用了。”

  宋时蔚耐心问道:“不是有不会的吗?”

  白榆恼悔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叫你多嘴。

  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往里面跳,白榆不是很情愿的和宋时蔚到了书房,把他刚写的作业拿给宋时蔚。

  白榆:“我的作业。第三道不会做,就空着了。”

  他作业不算太多,一共就三道题,一道题两张纸。

  宋时蔚看了一眼。

  嗯,一共就三道题,第一道思路对了,答案居然也能错,第二道从头就直接错了,第三道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没写。

  宋时蔚按了按太阳穴。

  他又拿了个凳子过来,招手,“过来,我给你讲。”

  “哦。”白榆只能过去了。

  三分钟后。

  宋时蔚:“听懂了吗?”

  “怎么可能?”白榆的语气不止理直气壮,还夹杂着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听懂?”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解释和这样,那样,然后就显然易见得,没有任何区别吗?”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白榆胆从心生,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替在宋时蔚课上那些只见过几次,但已经同生共死过了的兄弟姐妹们发声,“我之前就想说,你上课的时候讲的太快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上宋时蔚课的学生在,一定会为白榆的勇敢鼓掌,大鼓特鼓。

  但很可惜,这里没有一同上过课的兄弟姐妹。

  这只有姓宋的某位教授。

  宋大教授从没给人做过家教,哪怕是后来在学校了教书,课后辅导的时间也有限,现在辛辛苦苦在这里耐着性子教东西,却要被嫌弃,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

  “过来,我再给你讲一遍。”宋时蔚觉得要证明自己的教育水平,结果他说完,这小孩拿着作业还往后退了半步。

  白榆刚生的胆子,很快就没了,他觉得宋时蔚语气有些危险,“你把答案写一下,我自己看。”

  说完,白榆还不忘小声补充道,“我能看懂。”

  宋时蔚:“可以。”

  宋时蔚把这理解成一种小朋友的逆反心理。

  他拿了张白纸,把题目的解析写在上面。

  宋时蔚很多年没接触大学课本了,不清楚现在的学生到底学了什么,他又拿了几张纸,尽量把相关的东西都写全了。

  宋时蔚把纸给白榆,“不会来问我。”

  宋时蔚刚只来得及给白榆讲了第三题,白榆看到‘答案’,才发现他压根没一道对了的。

  怎么会都错了。

  白榆耳根突然有点烧。

  他把凳子搬得离宋时蔚又远了一些。

  在白榆在知识的海洋中淹死的时候,宋时蔚在桌子上发现一样东西。

  一份写了一半的检讨。

  ‘亲爱的郑老师,您好。我深刻的意识到了我的错误,不该在您的课上逃课,更不该逃课去a大,还跑到了别的老师课上,不幸被a大闲着没事干(划掉)的同学拍到。还发到学校论坛里,这种行为无异于渣男出轨一样,是非常恶劣的,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愧疚。b大是一所作风严谨的学校,校训是……’

  白榆在写检讨方面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得益于多年的累积,他在写检讨上有一套固有模板,开头陈述错误,中间塞一大堆废话(塞多少废话取决于检讨要求写多少字的),结尾在深刻反思一下就行了。

  目前这份检讨,刚进行到塞废话的环节。

  旷课来找我的。

  还被抓到了。

  很不道德,但宋时蔚想笑。

  宋时蔚清了清嗓子,把笑意压下去,拿了支笔,顺着白榆没写完的话往下写。

  白榆的字夹好看和难看之间,是一种更特殊的状态——好难看。

  宋时蔚不好模仿,写了几句后,把笔换到左手。

  白榆拿着宋时蔚给他的答案纸,看了很久,很久,他居然看懂了。

  白榆从知识的汪洋中划上岸,抬头去找宋时蔚,“我看……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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