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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看望,因为伤势严重,术后少女在重症监护室连住了几天,他们也就只是隔着玻璃窗,远远望了一眼。
之后转到了国外去治疗,就从此没了音讯。
这次正好遇到,看见人完好无损地重新出现,难免感觉轻松与欣慰,所以下意识多投注了些注意力过去
然后,还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工夫,工藤新一眼睁睁看着,她不假思索地点了酒精饮料,对面的酒保也不怎么犹豫,就加入了过量的烈性酒。
慢了几拍,他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半年前在医院做笔录确认身份的时候,他看到过警察填写的那张表,如果说当时才十七岁,这家伙现在好像根本还没成年吧?
……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尴尬场面。
不过,听他简单解释并自我介绍之后,梦很快想起父亲简单提过的救命恩人,还有后来从医生和警察那里听到的一些细节。
对照之下,那个原本三言两语描绘出模糊的形象,终于与面前俊朗的青年重合起来,由此有了几分实感。
“原来是这样,当时的事……感激不尽。”她率先道谢。
工藤新一轻快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父亲当时也已经表达过感谢了。”
点点头,梦有些犹豫地发现,他似乎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仅如此,青年很快把目标转向了吧台后的酒保。
“居然把酒卖给未成年人吗,”朝吧台后的男人眨眨眼,工藤新一仍旧笑眯眯的,语气却充满威胁意味,“这好像是违法的吧?”
“……”
几分钟后。
任凭濛濛小雨落在身上,梦有些发怔地望着酒吧大门。
其上,匆匆挂出的未成年禁入标牌,崭新崭新。
好一会儿,她才慢动作似的回头,看向身后笑眯眯的半长发青年。
“这才对嘛,这种场所,可不是你现在的年纪该呆的地方。”
工藤新一倒是颇觉满意,察觉她的注视,忍俊不禁地笑了声:“嗯……这么当机立断的反应,大概也因为我跟酒保说了,下不为例,再发现就直接举报给警方这种话?”
“但是这里可是——”
组织名下的酒吧。
后面的话,梦自觉咽了下去。
她也是忽然意识到,以组织的风格,大概更会做好表面功夫,以防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更猝不及防的,头顶突然响起“哗”一声轻震。
——头顶突然撑开的一小片蓝色穹顶,瞬间将黑沉的雨水与夜幕遮盖了大半。
仰头看着他潇洒撑开伞,紫灰色眼眸带着明亮的笑意看来,梦不觉微微皱眉。
但是,也许多少有着救命之恩这层关系的影响,再加上他坦然直白展示出的好意,一时竟也生不出多少反感情绪。
可能是因为,对方一直笑眯眯的,毫无攻击性的亲切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总之,在后退一步和原地不动的选项中,她难得有些抉择不定起来。
而此刻,近距离站在同一方小小空间下,世界似乎都被短暂隔绝在了伞外。
遥远而未曾断绝的沙沙雨声里,青年温煦含笑的嗓音,也格外清晰地传入了耳中。
“也许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
抬手招停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回过头来,工藤新一朝她眨眨眼,语调轻快:“不过,这个时间如果再不回家,家人会担心的吧?”
“需要借车费的话,我正好有带多余的零钱哦?”
第 94 章 晋江独发
在回到东京后,从莱伊嘴里听到波本已经深得朗姆信任的消息,神无梦才真正感受到自己在英国的确待得太久了。
几个人当初住在同一栋安全屋里的时候大概是再也回不去,和威士忌们认识一场,对她回家的愿望没见半点帮助,好在也不至于用“虚度”来形容。
一个是再也不想往来的前男友,一个是和她关系僵到不行的公安卧底,只剩下赤井秀一还能和她平静地坐在一起聊天。
——但他们是朋友吗?
从刚刚穿越时什么都觉得新鲜,到后来越来越想要回家,再到迫切之后经历失败重新平静下来,神无梦意识到她对这群人的感情似乎又复杂了一些,偶尔很难分辨清楚。
“那你呢。”她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晃了晃反射着光泽的玻璃杯,说道,“在弗拉基米尔那件事之后,Boss就开始器重你了吧,可别比波本混得还差啊。”
那双灰眸沉默地扫视着他,仿佛评判估量着某些存在,好几秒没有说话。
工藤新一笑意自若……想起今晚见识到的几位聚会对象,甚至更觉理直气壮几分。
他知道这次同学聚会的事情;这次的出差比较麻烦,也真的是差点没能及时赶回来。
不过阿若可没提过,聚会里还有不止一个心怀不轨的存在——也许她的确不在意,但是身为男友,当然没法无动于衷。
虽然因为有约在先、暂时不好公开宣告关系,但要眼睁睁看着女友追求者当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