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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已经无法分析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我没那么幼稚!”
虽然她一路都是清醒的,有人在她脸上恶作剧肯定会被她及时发现,但神无梦还是对他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在降谷零震惊的目光中翻下前面的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会自己的脸蛋,确认没有什么痕迹才打消怀疑。
她也没有错怪降谷零的愧疚,反倒理直气壮的:“还不是你前科累累!”
诚然,他以前是做过很多错怪她的事,但他绝对没有在她脸上写过字,更没有做过任何恶作剧行为,这种事一直都是她背着hiro对他做的吧?
降谷零有口难辩,辩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最后还是好脾气道:“之前都是我的错,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吗,离福利院关门还有一点时间。”
他好声好气的,神无梦既不适应,又很难再态度恶劣下去。
“下车吧。”她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还给他,难得礼貌两句,“谢谢你的衣服。”
降谷零抓着衣服略感无所适从。
给她披上的时候理由充分,避免她着凉,担心她感冒……但等到外套被还回来,他几乎能闻出上面沾染的玫瑰味道,再穿回身上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别有用心,故意为之。
神无梦哪管他想这么多,自顾自地下了车,等半天见他还没动静,催了声:“波本?”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卧底先生终于打开车门,耍帅一般地在她面前把外套穿上,好像那是什么高定西装一样。
“神桑,安室先生,真的是你们啊?”
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是许久未见的若田院长。
神无梦转过身,笑容灿烂道:“若田院长,好久不见。”
“真是很久没见了!”若田院长的鬓发依然花白,慈祥地拉起她的手,看着降谷零道,“安室先生倒是偶尔会抽空过来,没想到你们今天一起来了,我真高兴,孩子们也会很高兴的!”
这确实令神无梦颇感意外。
她可还记得当初降谷零跟踪她到福利院来之后的一系列举动呢,没想到他在那之后还来过。
“对了,神桑。”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同期好友们的目光也理所当然地移了过来。
松田阵平无暇考虑其他,嘴巴比脑袋还要快地开口,朝神无梦问道:“不然和我一起去?”
和两位前男友不同,神无梦对松田阵平是非常放心的,但她还是不太明白:“我不能自己过去吗,还是说不准备给我发请柬?啊……日本这边结婚是发请柬的吗?”
“当然啊。”松田阵平回答她道,“请柬里会包括回函部分,如果参加的话要记得提前回复。”
“婚礼二次会经常会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举行,到时候现场都是陌生人哦,梦酱不愿意和我们待在一起吗?”
萩原研二知道她其实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也没有再争取让她答应自己,而是劝道:“如果梦酱一个人过去,说不定会被其他人邀请成为一起玩的同伴呢!”
其实神无梦连日本婚礼的“一次会”和“二次会”都没太听明白,大概就是前者指酒席仪式,后者指更轻松的社交活动之类的吧……
她确实不太喜欢太热闹的环境,要是被搭讪或者进行一些无意义的寒暄也挺麻烦,所以轻易被萩原研二说服,决定道:“那我就和松田一起过去吧,时间还没有确定对吗?”
萩原研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笑着说道:“最近气温太低,班长和娜塔莉好像倾向于四月或五月,肯定会给梦酱寄请柬的啦!”
他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但诸伏景光却正打量着他。
早在和萩原与松田在那家温泉遇到的时候,他就察觉出这对幼驯染在这件事情上的合作性。两个人合作成为他一个人的对手,棘手程度可想而知,然而他们的劣势也相当明显。
但凡被她得知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现在的信任都会转化为难以置信,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毕竟她绝对不会接受双份的感情。
只是诸伏景光还没有恶劣到这样的程度,至少和同期好友们他还是愿意讲究一定的公平,也并不希望让她失去两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神无梦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该离开了。
做巧克力是体力活,就算她没出多少力也依然感到有点疲惫,连眼睛都酸酸的。神无梦下意识伸手想要揉一下,结果还没碰到脸就被身边的松田阵平先一步抓住。
“眼睛不舒服?”神无梦由衷敬佩黑羽快斗辨认方向的能力。
她的住处不是什么地标性建筑,也不是高层公寓,要精准地降落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想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他做到了。
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虽然侦探们那边不知道从何解释,但总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神无梦不想为已经足够痛苦的人生继续自寻苦恼,等问题真的迎面而来再想对策好了。
黑羽快斗将她松开,让她在地上站稳,问道:“旅程愉快吗?美丽的小姐。”
他问得好像是把她送到目的地的司机,神无梦忍俊不禁:“会给你好评的,月下的魔术师先生。”
“在我离开之前……”整段路都没能说出自己身份的黑羽快斗停顿半秒,朝她问道,“神小姐还有其他心愿吗?”
成为怪盗基德之后,向来都是其他人追在身后对他的身份好奇,想要看到这身装扮之下的面孔,为此绞尽脑汁与他针锋相对。
所以在面对似乎对他的真实身份完全不感兴趣的神无梦的时候,黑羽快斗连怎么坦白都没想好,甚至感觉主动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