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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债。
自打过年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恒久厂。
北场日化厂面临着困境,恒久厂却蒸蒸日上。
赵广平并非豁达大度的人,不然就不会因为大堂姐的优秀,而在心中暗自记恨她许多年。
坐在办公室看厂里的账本时,他又想起了数月前在吃饭的地方看见勾肩搭背的陈向阳和李桂。
越想越不对劲,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熟人拨了过去,托人帮忙查一查李桂跟恒久厂的关系。
窗外蝉鸣声阵阵,听得人内心焦躁。
关上窗户屋子里热,可要是打开窗户通风,又觉得吵。
消息不发达的时候,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过了三天,赵广平才接到了答案。
被赵广平拜托去打听的人知道李桂原先的身份,不然他没办法查。
“跟他应当是有关系的,恒久厂的法人是李桂父亲。”
赵广平心中更迷惑了,恒久厂到底是不是京城来的公子哥为玩票搞出来的花样。
如果是京城来的公子哥搞出来的,怎么会让李桂爸来做法人。
即便是想要当背后之人片叶不沾身,那也应该叫李桂来当法人。
让李桂爸来,这关系就又远了一层。
李桂当初用自己父亲的名字来注册,就是担心被赵广平发现厂子跟他有关系,招来赵广平的报复。
没想法,兜兜转转还是被发现了。
赵广平把事情给想复杂了,他一致认为陈向阳是老板,所以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遇事不决,就去找爸。
赵广平去找他爸了,赵广平他爸见多识广,差点没被这个蠢儿子给气死。
“你个蠢货,你叫人给骗了,恒久这个厂子九成九是李桂开的。”
赵广平他爸讲究斩草除根,既然已经将人得罪了,那就不要手软,不要等到敌人强大的时候再后悔。
下面的事情就不用赵广平操心了,赵广平他爸给工商、税务等部门都打去电话,叫他们去查一查恒久厂的问题。
只要是开门做生意,就不存在白璧无瑕。
他摆手叫儿子回厂里上班,“等着吧,等这个厂子成为北城日化厂的一部分,你们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
赵广平咬牙,“谢谢爸。”
“你好好干,跟副厂长好好相处,别在整出幺蛾子。我听到有消息说,九、十月份会对三家被警告的厂子进行考核,如果考核没有通过,结果你应该知道,不要让我失望,这也是你和北城日化厂最后的翻身机会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座机,“你最好在心中盼望,你吕叔叔那边能够顺利。”
姜菱和宋观书一起分析过,仲雪女找来的原因。
猜到过许多的可能性,姜菱猜到说,她的丈夫孩子全死了,她怕没人养老,所以不远万里来找那个曾经被她抛下的孩子。
或者是,她在老家捅死了丈夫,担心被抓入狱,一路逃亡到北城投奔宋观书。
姜菱的这些猜测,也包含了她的一些美好期望。
宋观书习惯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可能想把我骗回去,杀了我,独占归还给宋家的家产。”
通过仲雪女曾经做过的事情,姜菱觉得她能做出来这种事。
父母杀害亲生子女的案例不在少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眼红无心的人比野兽还要可怕。
她拍了拍宋观书的头,“为了个人安全,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回家喔。”
宋观书笑了笑,“放心吧,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那里埋葬着他的亲人,封藏着许许多多或痛苦或快乐的回忆,他不想也不愿意回去。
姜菱拍开他不规矩的双手,说得好像她不许宋观书跟仲雪女回老家,是因为不舍得她似的,明明是怕他莫名其妙死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八月份的天气越来越热,姜菱每天极其不情愿地去上班。
仲雪女她像是上班打卡一样,每天来家门口报到。
虽然讨厌她,但是也怪佩服她没有工资却坚持每天打卡的毅力。
她有这个毅力,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刘备三顾茅庐能换得孔明出山,仲雪女三十次顾茅庐也没用。
姜菱和宋观书的心一个赛一个的硬,不会心软,更不会心疼。
韩瑞雪这人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别看她外表柔弱,在感情上从不拖泥带水。
爱欲生,恨欲死。
七八月份放暑假,韩青竹从学校搬回了家里。
周围的邻居们心疼仲雪女居多,觉得宋观书和姜菱过于无情,不管他妈曾经做了什么事,都不能这么无情。
更何况他妈现在诚心改好,小一辈便不能继续拿乔。
韩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