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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码事!”
书记严厉地问道,“你这个小同事是哪个部门的,真是胡搅蛮缠。”
问了他的部门,似乎下一步就要通知部门领导给她穿小鞋了。
姜菱没有任何畏惧,坦坦荡荡道,“我是财务科的。”日化厂财务科的。
能在钢铁厂给她穿小鞋,算他牛。
一听到姜菱的部门,书记开始批评她,“你既然是财务科的员工,更应该清楚那句话的含义,有些玩笑不能随便开。”
被“领导”给批评教育,姜菱害怕极了,“我胆子小,您别吓我。”
姜菱说她胆子小,这真是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了。
陈向阳怕忍不住笑,悄悄低下了头,可是他个子高,存在感极强,低下头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书记一眼就看到了。
当领导时间长了,他极为敏锐,从姜菱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嘲讽感觉。
本就十分恼怒,结果他说话的时候,有人在下面偷笑,感觉到自己作为书记的尊严被挑衅。
他极为严肃地说道,“那个小同志,你在笑什么!”
什么是朋友?
朋友是陈向阳在被书记抓住偷笑的时候,姜菱看到他的窘迫样子,也忍不住憋笑。
虽然媳妇不镇定,宋观书不会像姜菱和陈向阳一样笑的形象全无。
他无奈地提醒道,“别笑了,书记要生气了。”
宋观书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
书记确实是生气了,如果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这显得他是个小肚鸡肠的领导。
做领导,最重要的是要有肚量。
“我没生气。”
姜菱和陈向阳因为对视,又憋不住笑了,好像在嘲笑他说自己没有生气。
书记更生气了,却不能表现出来。
刘建设能感觉到,书记和厂长都想要包庇他,瞬间他不惶恐了,反而得意地看了一眼韩瑞雪和姜菱。
女人啊,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厂长是个笑眯眯的老好人,他问,“这位女同志,刚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你想怎么办,厂里一定尽量满足。”
这说得好像她来找厂领导,是为了拿好处,韩瑞雪被气得浑身发抖。
她不擅长吵架,尤其是在愤怒的状态,她求助地看向姜菱。
吵架的时候被需要,姜菱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不是她想怎么办,是厂里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呢?”姜菱还在憋不住地笑,“她跟保卫科科长刘建设同志已经离婚,有了离婚证,现在就是陌生人,厂领导认为半夜□□未遂,这应该怎么处理呢。”
厂领导被姜菱笑得心里发毛,妈的,半夜三更这女同志别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姜菱也不想笑,她是因为看见朋友笑,发自肺腑地跟着一起笑。
才听姜菱说自己比陈向阳重要,所以即便这两人一起神经兮兮地笑,宋观书却没有恼。
厂长一旁打哈哈,“毕竟他们从前是两口子,不是陌生人,说□□就太牵强了。”
“领导,您离过婚吗,还是有这个打算?”
“我没离过婚。”
要在领导的位置上干长久,除了一些外在的能力外,家庭稳定幸福也在考量的范围内。
大家都不像刘建设这般不爱惜羽毛,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有很大的概率能够再进一步,只是他的两段婚姻都弄得一地鸡毛,关于他的传闻满厂皆知。
很可惜,他很难再进一步了。
现在还陷入□□前妻的风波当中,他想要保住保卫科科长的位置都很难了。
姜菱说话难听且不留情面,她笑着说,“您这么包庇他,我还以为您也有这个打算呢!”
眼前的女同志过于油盐不进,很难糊弄过去。
于是厂长就想出个拖字诀,“今天很晚了,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几个领导碰头开个小会,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姜菱握拳点头,她指了指身后一起来看热闹的围观邻居,“厂里的工人相信厂领导做出的决定,相信领导一定不会徇私包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让坏人在领导的位置上待着,这对于普通工人来说,是一种灾难。保卫科啊,多么重要的一个部门,让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做保卫科的领导,这跟将牛羊付与豺狼牧又有什么区别。”
厂长书记脱离一线太久,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样,他们不在意百姓的感受,却害怕民声沸腾怨声载道。
如果保住刘建设会让工人产生这么大的意见,那确实应该认真思考。
眼见厂长和书记要被姜菱给说动了,刘建设气得破防大骂。“你又不是钢铁厂的工人,你在这添什么乱!”
准备给姜菱穿小鞋的书记一脸震惊,“你刚才说你是财务科的,怎么现在又不是厂里的工人?”
姜菱理所当然点头,“对啊,我在财务科工作,只是不在钢铁厂的财务科。”
其他邻居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