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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应该怎么说了。

  尤其是刘建设,吵架到一半,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骂了。

  另一个宋观书吹上线,“我哥比你好一万倍。”

  差点从刘建设的批斗大会,变成宋观书的表彰现场。

  韩瑞雪越听越气,“当初还没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的,结婚以后不用我干半点活,要不然我凭啥嫁给你一个二婚的。”

  姜菱:“图他岁数大。”

  “你那时候说了,俩孩子跟着前妻,你把他们带回家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已经把他们送到了农村老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韩瑞雪其实不会吵架,她不会胡搅蛮缠,也抓不住逻辑漏洞。

  姜菱在一旁看着的都着急。

  论吵架还是得看中年妇女,跟韩瑞雪打过架的苗大嫂忍不住仗义执言,“你把孩子老婆送回农村老家,这是你做的选择,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小韩让你把人送农村。”

  “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你想跟人家复婚,把拖油瓶送回了老家,好赖话全让你给说了,她还敢有什么不满意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招笑呢。”

  陈向阳是个实心眼,哪怕已经有很多邻居在身边,他还是保持将刘建设给摁在地上的状态,坚决不肯将人给放开。

  被苗大嫂数落的时候,他的脸还贴在地上,别提多狼狈了。

  没有人为他发声。

  刘建设第一次开始思念起亲妈刘老太。

  “你们还有完没完啊!”

  他不说,韩瑞雪都要忘记了刚才那一岔。

  她跟周围邻居大声揭发刘建设的罪证,“刘建设他这个不要脸的,半夜趁我睡着偷偷溜进我家,他想对我做那种事情,多亏我反应快。”

  他一个大男人,晚上摸进人家女同志家里,即便韩瑞雪不说,周围人也能猜到刘建设没憋好屁。

  迎着周围人鄙视的目光,刘建设理直气壮说道,“她是我媳妇,我跟自己媳妇谁家有什么错。”

  不知道他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观念不同,还真有人觉得刘建设的做法没错。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老婆了!”

  “只要我不愿意,你就永远都是我老婆!”

  姜菱挠头,“离了婚还能想要跟前妻睡觉,要是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被原单位开除以后还能去厂里领工资?”

  她紧紧握住宋观书的手,十分激动,“太好了,这个月我们北城日化厂发工资,你也能去领工资了,并且应该把你离职的这几个月工资补发给你,发财了发财了。”

  刘建设: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姜菱惊喜地看向周围的邻居,“同志们,我觉得刘科长说得非常有道理,大家以后不用怕厂里会开除工人了。保卫科的刘科长说了,厂里和领导们的意志不重要,只要咱们工人不愿意,就永远是厂里的工人,就永远能去厂里领工资。”

  叫姜菱这么一说,这件事立刻上纲上线了。

  他在厂里也算是个小领导,要让其他领导知道他说过这种话,那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刘建设激动地大喊,“我没有说过,你别胡说。”

  “各位邻居们都能给我做证的!”

  姜菱捂嘴狡黠地笑,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夫妻俩离了婚,男人还能罔顾前妻的意愿强迫她上床,这跟离职以后还去原单位领工资有什么区别呢?”

  韩瑞雪感激地看了姜菱一眼,她嘴笨,经常因为不会骂人吃了很多亏。

  姜菱虽然没有苗大嫂言语难听,但是她的话攻击性更强,更有逻辑,也更加刻薄。

  陈向阳骄傲地仰起头,那是他朋友。

  刘建设激动得语无伦次,“那当然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刘老太回村里以后,刘科长失去了强大的后援团,战斗力直线下降。

  姜菱提建议道,“韩姐,咱们跟刘科长一起去问问厂领导,已经离了婚的男人半夜跑到前妻家要上床这是什么行为吧,我也很想知道,离职的工人能否去厂里继续领工资。”

  刘建设他行凶未遂,即便是送到派出所,他咬死了没有别的想法,估计也就关上几天,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出来以后继续美滋滋当领导。

  姜菱又不是钢铁厂的工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同理,韩瑞雪也不是,她自然也没在怕的。

  刘建设是厂里的人啊,他十分激烈地反对。

  至于其他邻居虽然是厂里人,他们是看热闹的,又不是当事人,这事儿跟他们也没关系。

  厂领导就算想要穿小鞋,也穿不到他们头上啊。

  除了刘建设之外,大家都兴奋地想要去找厂领导“指点指点”。

  宋观书无奈地叹口气,今晚可能要在外奔波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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